以一敌五,关勇被揍得鼻青脸肿。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是关勇最终不敌,也被他们打趴下、绑了起来!为防止事情败露,关勇从他们眼里看到了森森杀意。
他又气又怕!
气的是自己都冲了出来、那小子居然还没挣脱束缚一道反抗,怕的是他觉得两人可能活不过今晚……
“大哥!”
其中一个包着头巾的男人阴鸷开口:
“不弄死他们,事情怕是瞒不住!杨恒这小子不敢胡言乱语,但这厮……”
块头最大的男人冷冷注视着宛如死物的两人。
军中人数悉数登记在册,瞒不了太久,因此最好的办法是……
想到这,嗓音瓮瓮的他恶狠狠道:
“弄死!丢远!报逃!”
其中两个人拔出了寒光闪闪的匕首!
就在关勇觉得死定的时候,营地那边突然响起紧急号角声,有敌情!
关勇心神一凛的同时,并没觉得号角声能救自己和杨恒,但……
就在他咬牙不断摩擦绑住双手的绳子时,大块头忽然喝道:“走!肯定是有偷袭!咱们得赶紧回去!”
头巾男一怔,急道:
“大哥!弄死他们再回!”
月色倾泻。
大块头回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眼神既轻蔑又傲然:
“小子哎,老子现在要去杀北国狗,饶你们一命!要你们胆敢出去胡言乱语,老子保证让你们生不如死!尤其是你这个不老实的小子,呵,以为自己挺能打是吧?有本事多杀几个北国狗去!”
说罢,大块头率先转身离去。
其余四个面面相觑片刻,亦咬牙追上。
少顷,关勇总算将捆绑的绳子磨断,他赶紧去给杨恒解绑:
“你怎么样?”
“我……”
月色中,关切询问的男人一边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嘴角还淌着殷红的血,脖子上也有一道血痕。相比他被打得十分凄惨,杨恒觉得自己还算好。
羞愧从心头涌上,他红着脸垂着头嗫嚅:
“我没事!多谢大哥仗义相助!大哥能够告知高姓大名?日后杨某必……”
“关勇!”
若真是北国偷袭,关勇知道私自出营的事肯定瞒不住,因此着急回去:
“别说什么日后啦,咱们赶紧回……嘶……”
关勇的右腿挨了好几棍,此刻一抬腿,痛得他倒吸冷气。
杨恒赶紧一把扶住:
“关大哥,你能走吗?要不……我背你?”
月色下,年轻男人的脸还泛着一点大概是羞赧而飘出的红,虽然衣衫不整,但乌发黑眸,唇红齿白,果然生得清秀俊逸,让人情不自禁想起江南秀美飘逸的山水、沐浴在春日的金色阳光中。
尽管没有亲眼见到过那样细腻的景色,但这一刻,关勇就是这么觉得。
他不由得一笑:
“得了吧,你这身板背得起我?”
“大哥不妨一试?”劫后余生,杨恒露出一丝笑。
“不用!我好着呢!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话是这样说,关勇的腿却是真疼,因此一路都是杨恒搀扶着他。他生得秀逸,力气也不如其他军士,关勇看得出来他一直也是在咬牙坚持。
想着他言谈温和有礼,关勇舔舔干涸的唇,耿直地问:
“刚才那些人想做什么勾当,你知道吧?”
杨恒脸一红,脚下一绊!
察觉到关勇又忍不住“嘶”了声,他忙稳住身体,声如蚊讷答:
“知道。”
“知道你还不反抗?”难不成看着像女子,性情也如女子般温顺可欺么?
杨恒抿着菲薄浅红的唇,陷入沉默。
见他这样,关勇没再多问。
就在他以为杨恒再也不会开口时,用整个身体用力搀住自己的瘦削男子低低开口:
“我……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什么把柄?”
关勇觉得若换做自己,没有任何把柄能让他接受那种屈辱!
说话间,燃起无数火把的营地近在眼前了。
杨恒没有回答,关勇也着急回去,两人就此告别。大块头的判断是正确的,的确是有北国军偷袭。不仅如此,还有一支北国小分队偷偷潜入了营中,目标应该是他们的粮草,因此整个营地现在都在严加排查。
整整一夜未眠。
北国明面上的偷袭、实则方便小分队焚烧粮草的计划流产。
几日后,关勇轮值守夜时,杨恒偷偷找来,还带来一瓶军中罕见的烧酒、一只香喷喷的乞丐鸡!两人在深夜的万籁俱寂中喝酒吃鸡,彼此都不敢大声说话。
喝到微醺时,杨恒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北国厉兵秣马对靖国虎视眈眈,燕家军威名远播,很多热血年轻人投身军中,但他……
不是!
他出生在越城一个小村庄,是那个贫穷村落仅有的读书人。
因为父亲病重,家里提前给他和两情相悦的未婚妻完婚。
谁知,在他成亲后的第三天,县里来人通知他从军。
他和父母、新婚妻子郭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