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反应速度,在他捏住草鱼下巴的时候,还是被鱼嘴里锋利的牙齿划了手。
黑丫头没骗他,这还真的是个技术活,需要胆大心细,更需要熟能生巧。
等他把草鱼放进水筲里回转的时候,黑丫头干脆起了身,不抓了。
顾安勋一顿,下意识把左手往身后藏了藏。
可黑丫头还是向他走了过来:“别藏了,我闻到血腥味了,伤着了吧?幸好是左手。”
说着,一卷未拆封的纱布、小半瓶的酒精和一盒药泥被递到了他面前:“郭叔儿给的,我担心手生了就带着了,干净的。”
顾安勋感觉耳根子烧起来了,有些局促地接过东西,却是半天没动。
沈易遥见此,拿过酒精瓶子打开:“伸手,我帮你冲冲,消消毒再上药。”
顾安勋把手伸出来,左手拇指上还在滴滴嗒嗒流着血,看来被划得不轻。
沈易遥倒了酒精,顾安勋脸绷了一下,没吭声,看样子还是挺疼的。
沈易遥处理得认真,又拿过药泥盒,用盒子上插着的小木片挑了一块药泥抿在了伤口上。
等伤口被药泥都覆盖住,她才抬眼看向了顾安勋:“这个……顾大哥自己包吧?”
她担心自己手上的伪装……在纱布上留下黑手印,有洁癖的人都受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