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听着周美娟的诉说,震惊到嘴里的棒棒糖都忘记了吞咽。
算算年纪,他今年也不过23岁,其实才刚毕业一年。虽见过不少谋财害命的刑事案件,但那些理由都过于肮脏无法入眼。这次的新闻却又带给了他不一样的冲击。
让他不自觉思忖:如果当时他们离婚了,又会如何呢?
“怎么了?”正想着呢,额头突然轻轻一痛。沈槐回过神来,就见周谠正单膝下蹲地望着他,修长的手指正从他额头处挪开。
奇怪,只这样看着,他才发现周谠的眼睫毛密麻得像把小扇子,真令人羡慕。
沈槐赶紧啜了口自己的棒棒糖,压压吃完八卦后的诧异。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这些亡灵的私人八卦他向来保守得很好,不轻易与人诉说。
更何况这种场合……在当事人李事理和周美娟的面前讲八卦,他还没皮到这种地步。
“没事,有找到什么吗?”沈槐问,但瞧着周谠身后两个同事挫败的脸色,也知道此躺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线索了。
周谠摇头:“还需要再侦查一段时间。”
沈槐点头表示理解:“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
离开李事理的房子,天色已经不早,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点。周谠打发走自己的两个同事,和沈槐找了家简单的土家菜馆入座。
沈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阿sir,我们才见第一面。”总感觉两人的相处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更何况这人现在还穿着警服呢,他一个搞迷信和灵异的小编辑,难免有些许不自在。
周谠倒是神色如常,说:“先吃饭。”他的确有一些事想要跟面前的漂亮男生询问。
沈槐点头:“随便点点吧,我没什么胃口。”
两人都没什么食欲,所以只点了份招牌的土豆烧鸡、油淋茄子,再加一份凉拌的皮蛋,菜就点好了。
说着没胃口,但真正吃起来的时候,沈槐一点儿不客气,饭添了一碗又一碗。好在面前的男人也并未露出别的神色,他倒解释了一句:“我还在长身体。”所以吃这么多情有可原。
周谠没在意这点儿事,更何况他吃得也很多。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过面前的男孩的确瘦弱了些,虽看着有178的身高,但站他旁边也显得瘦瘦小小。
那头银发瞧着就更显小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
周谠沉吟片刻,说出来意:“在调查801号房信息时,我也拜托同事查了802号房的信息,所以知道你的基本信息和情况。就目前而言,你并没有接触周美娟的机会。”两人也压根就不认识。
在沈槐离开前往理大的那几个小时,他们警局的人特意找物业调取了江园小区最近一个月的监控摄像头,又粗略排查了9.4日-9.6期间8栋的人员来往情况,暂时未发现特别的情况。
不过时间太短,有所遗漏也说不准。这几天他们准备好好排查周边信息,同时让信息科的同事一帧帧排查摄像头,初步确定可疑人员。
在调取监控摄像头时,周谠也简单拜托信息科同事了解了802屋主信息,得到了一份有关于沈槐的人生履历报告。
报告上的信息和周谠的猜测相符合,但令他疑惑的是,沈槐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信息的?
仅凭沈槐的信息和短暂的相处,他没有杀害周美娟的动机,也暂时不具备这个作案能力。
这也是他与沈槐坐一起吃饭的原因。
--
被调查,沈槐倒没什么你怎么能侵犯隐私的念头,毕竟若是警方轻易相信他,倒还显得奇怪了。
吃饱饭拍拍肚子,沈槐一脸满足:“你要是查仔细了的话,就会发现我还是盛海这片区有名的‘热心群众’‘积极分子’,从小到大,我上报过的案件数不胜数。嘿不过你不用夸我,这都是我作为一位良好公民应该做的。”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周谠听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点头:“盛海的安定多谢沈先生了。”
沈槐:“……”
他表情有些扭曲,沈先生这个称呼总感觉把他叫老了十岁。他没忍住一摆手:“叫什么沈先生啊,叫我沈槐就好。实在不行,你叫我木木也行,我五行缺木。”
周谠答应更改称呼的事,又想起了那只流浪狗,问:“下午追你的那只流浪狗,他在发狂前有什么征兆?”
沈槐认真想了想,摇头:“很奇怪,它好像是冲着我来的,但若是有人真的能指挥命令这些流浪狗,那岂不是……”
周谠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就听面前的男人又开口:“那岂不是比我还厉害。我才是盛海市的主角!”
周谠:“……”
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过说起来,我倒觉得江园小区的流浪猫狗过多了,哪天把它们全抓了送去医院绝育。”沈槐一口没一口地轻轻啜着荞麦茶,神色认真,“流浪猫狗要不要查一查,哪天要是咬到人了就不好了。”
周谠解释说:“会查的,发疯的小黄狗我们也会送到检疫部门了解发疯的源头。”毕竟有些疯狗可能是误食了某些药品才会如此,找准源头的确能预防小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