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毕竟若是被人谈论,众人所言,也不过是说渊儿以色侍人,枉顾伦理,没办法,谁让他不好动呢,柿子当然捡软的捏,一时想解释,可怎样解释,先前那些暧昧不清的话只是调笑?不要放在心上?话到嘴边了他也说不出口。
薄唇纠结的几度开合,终是桃花眼一凛,罢了,大不了便与渊儿说清楚,他本就是真心爱他,何必遮掩,原想循序渐进,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刚想开口,就又听见莲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好先将话停住。
“我知晓哥哥心思纯正,待人向来温和,胸襟也再广阔不过,我却做不得这般,哥哥的无微不至,温柔浅笑,每一样都让人忍不住想要留恋,想要沉沦,想要亵渎…,很恶心是不是,所以我才说受之有愧啊…。”连渊一只手紧捏住另一只手的袖口,将平整的绣纹拧得起了皱,声音却平静得仿佛所述之人无关于自己,只微低着头自顾说着,不知是不想让人看见他此时的表情,还是不敢看着青
冥的神色。
“!!!???”什么情况?突然收到一波表白的青冥神君呼吸一滞,随后心里的狂喜如同浪潮般涌出,一波一波狠狠撞在心上。
莲渊还低垂着头,乖巧的兔子模样,红了眼睛的兔子,青冥将人紧紧抱住,忍不住在莲渊额头上亲了一下,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僵硬,笑道:“说了不是你的错,是我先别有用心,先喜欢上你,渊儿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半晌,反应过来的莲渊终于就着这个被环抱的姿势抬起了头,咬着牙道:“所以本就是哥哥先开始打的这主意,却只看着我一人为此内疚挣扎?”
青冥尴尬,“我先前不知渊儿你也…。”
未尽之言再明显不过,莲渊呡唇不说话,打开青冥的双臂出去,稍稍站远了些,嗯…还是气。
青冥难得见一次莲渊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可爱,一双桃花眼含笑弯弯,一转不转的看着他,哄道:“好了,我的错,不气了好不好。”成功的收到冷冷的一记眼神,将我当做孩子来哄不成?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莲渊迟疑了一会儿问道,神色冷冷的,脸却从面颊粉到耳朵尖。
青冥故作出睁大眼吃惊的样子,“渊儿才刚表白便
要对哥哥始乱终弃?”语气简直不要太浮夸…。
莲渊黑线,原本还有些羞怯的意思,被青冥这么插科打诨只剩下无语,始乱终弃…真是用得一手好词,何时乱过,他怎么不知晓…。不过青冥的态度意思他倒是清楚了,可是…“我们,是兄弟,伯父他…。”莲渊平展的眉尖转瞬便又蹙起。
青冥用食指指节轻轻敲了敲莲渊的额头,“想这么多做什么?有我,父亲那里,待你科举之后我便与他说了,不会有事的,放心,顶多将我逐出家门,届时我就去状元府吃软饭,可得请状元大人收留则个。”
“胡言。”莲渊瞟一眼青冥,毫不留情的道:“其一,状元不一定有,其二,便真有那一日,我也定然把门关好了。”
知道莲渊不管在哪里总是嘴硬心软的样子,青冥只是笑,也不戳穿,只想着,真是在哪儿都要被鸢儿道一句“胡言”,突然听到,还真是令人熟悉怀念。
青冥将那些突至的情怀甩到一边,想着渊儿先跟自己说了喜欢,怎么也得讨个凭证纪念才不亏,便道:“古时的相爱之人有明珠定情,玉佩结缘的说法,渊儿是不是…也该给我个凭证?”
“你想要什么?”
青冥想了想,忽的忆起上一世那把白玉扇,可惜秘境虚妄,他也带不走什么,便道:“折扇。”
莲渊想起今日沿街而见的一群文人公子手执折扇的模样,那时他还想过,比不上哥哥执扇轻摇的洒脱随性,也好,没什么比这更合适了,他原也想送这个的。
“上面要有画。”
“嗯。”
“还要提诗。”
“嗯,好。”
“要情诗。”
“…。”你别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