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许妄言的酒醒了不少,自觉从地上拍拍衣裳起来,将柳明鸢从头打量到脚,朝青冥道:“这就护上了?还没介绍一下呢。”
“别跟我说你私底下没查过,少装。”青冥边说便将柳明鸢身上拍了一遍,低声提议“这件衣服不要了如何?我给你买新的。”
“你适可而止。”柳明鸢表情不变,暗暗警告,心里还是一阵不痛快,难道这两人平日里也是这般作态,喝醉了便勾搭在一起?
“小鸢…,你是不是在吃醋?”青冥试探问道。
“闭嘴。”吃个鬼的醋,他只是…只是…,管他只是什么!反正自己就没吃醋!
“你们两位,能不能不把我当空气…。”许妄言抗议。
青冥一个冷眼过去,“你不是来送酒的吗?怎么还不走?”自己和鸢儿这般下逐客令,他倒想看看,这人还沉不沉得住气,稳不稳得住。
许妄言一听这话直接咬牙,“过分了啊。连顿饭都不留。”
“嗯,不留。”柳明鸢先青冥一步抢白道:“有我在,他不敢留你。”
“美人儿,何必非得跟着青冥呢,你看我长得也不比他差,还专一,不像盟主大人面前一个你,还带一个女子回家,不如跟我试试?”许妄言从接到消息便赶来,故意喝了个五分醉撞上停在门边的马车,果真便看见一个昏迷女子,只是装醉时微掀开车帘,略看不真切,但心底直觉不好,他这位好友并非滥情之人,这当口却从飞鹰派搬出来,还带了一个陌生女子,怕不是正巧截了他要的人,那可真是麻烦,不过…若真这般也实在太巧合了点,故此借这话来探探虚实。
“谁跟你说那是他的人?”柳明鸢挑眉对上许妄言来不及收回含有探究的目光,戏谑道:“许楼主莫不是误会了什么?那是我的人。”
青冥揽着柳明鸢的手臂一紧,转头缓慢对上怀中人清冷的侧颜,却依旧不见人甩半个眼神给他,委屈到咬牙切齿,就说这辈子女的都是祸患,脑补了许久,许妄言都风中凌乱一脸尴尬的道了两声误会,看青冥的眼神里含了万分同情,仿佛他头上顶了一片草,才听见柳明鸢不急不缓的继续说:“毕竟我体恤下属,此次她出任务受伤,需得静养,这才不得已借了盟主的地方。”
青冥舒了一口气,主仆啊,那还好。
“竟是这样,那是我想岔了,对不住。”许妄言看着天空掠过的两只鸟儿,起身将下摆的灰尘拍干净,无奈道:“既然你俩蜜里调油,恩爱的紧,那我也不继续在这儿碍事儿,回见。”说完一撩衣袍打算用轻功原路跳墙离开。
柳明鸢将唇角轻勾了点弧,指尖微动,方才挂在枝头的酒坛刷的一声往下掉,刚提起内息跑了两步的许妄言:“卧槽!老子的背!”罪魁祸首酒坛子咕噜噜在草坪上滚了两圈,顽强的没有碎。
青冥自然没有错过柳明鸢的小动作,宠溺的看着媳妇儿玩儿,还说没吃醋。
许妄言离开后,马上便有人上前回禀,青冥和柳明鸢立时朝后院走去,两步后柳明鸢终于发现不对劲停下,手肘向后一击,青冥即刻将人松开躲了过去,“盟主大人还没抱够?”
没抱够,青冥心里接话,但嘴上却是很顺着的宠溺一笑,“够了够了。”
窄小的房间内叽叽喳喳围了一群人,看到青冥和柳明鸢前来自动让开一条路,一女子坐在床边,正是仇影先前易容后的模样,见着两人起身行礼道:“禀盟主,夫人
,确实有人前来。”
夫人?柳明鸢刚想纠正这个称呼,便听青冥道:“那人除了看了你的脸,还做了什么?”
“这…好像没有了。”女子思索片刻答道,没下毒,也没听见翻东西的声音,应该没有。
听见这人开始说正事,柳明鸢只好把方才想说的话咽回去,转而道:“如此看来,许妄言确实有问题。”
“主子,那女的醒了。”房间里咯吱一声响,旁边老旧的木柜缓缓移开,露出一条漆黑的暗道,一女子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丝帕边走边绣,朝青冥回禀道。
“要不要看看?”柳明鸢问青冥的意见。
青冥摇头,“不急,晾两天。”
对于许妄言今日的造访,他们其实是早做了准备的,目的便是为了看看这人是否真与此事有关,现在的状况,猜测十有八九是成了真。
仇影在路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被送进这间屋子时是直接进的密室,而她脸上的易容是直接照着青冥手下一影卫做的,而这名影卫早就得了吩咐,等人送进密室,她便躺在这房间里,看看是否有人前来查探。
按照常理,若是仇影醒了他们自然要去询问一番,而就在这空档之中,许妄言便掐好了时辰借着撒酒疯来拖
了他们的脚步,“仇影”的房间外安排了两人把守,却早在青冥的吩咐下,故意中了来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给人一个可乘之机,来人并未做什么其他事,只是把了脉,然后检查了一番“仇影”是否有易容的痕迹,但这本就是她自己的脸,结论自然是没有。
这下便能肯定,仇影本身便和许妄言脱不了干系,而先前一直疑惑躲在幕后的操盘之人,似乎也就已有了答案,毕竟一个江湖中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