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的一楼之主,被人操纵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那么问题来了,他的目的?”柳明鸢思索着这个问题,许妄言自出现开始便在往他阁中甩锅,然后一个劲儿的撺掇青冥和自己对上,若不是阴差阳错,他与青冥早便结识,而青冥的性子又不像以前江湖传言那般对魔教有着仇视之心,他们一定会起争端,“难道是眼红了你的位置,想要这把交椅轮流坐一坐?”柳明鸢猜测道。
青冥还未回答,旁边站着看热闹就差嗑瓜子的一群大耗子就先摆手嚷嚷开了,“不可能不可能,不是因为这个,夫人肯定猜错了。”
“虽然不知许楼主这次怎么坑到了盟主头上,但因为武林盟主的位子,emmmmm…确实不大可能。”
“何解?”柳明鸢目露疑惑,这不是最有可能的猜
测吗?
事关盟主和老盟主的家事,他们只知晓个大概,平日里盟主虽不拘着他们,但这种话也是不敢开口议论的,所以众人齐齐住了口,朝未来夫人使眼色,您大人有大量,千万让主子自己说!
“此事有些复杂。”青冥这话一出,挤在小房间里的众人纷纷识趣的退场,带着唯一一个妹子比谁跑得快。
房间里转眼便只剩下他们两人,柳明鸢就着床榻坐下,一只腿屈起搭在榻边撑着头,准备听青冥将这段复杂的事长话短说。
“江湖中之所以有我和许妄言关系甚好,情同手足的传言,除了这几年我的确与他关系不错之外,还带了点上一辈的事,但具体我却并不比刚才出去的影卫们了解更多,只是感受更加直观罢了。”
“说起来,敛花楼似乎也就建成十年左右,听你所言的意思,他们这些年的发展,你们盟主府没少出力吧。”柳明鸢声线陡然降低,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莫名就是让周边温度降了不少,有点春日反寒,风雨欲来的意思。
“和我…关系不大。”青冥默默将自己撇干净,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这主要是师父的意思。不过虽然刚开始只是单方面的扶持,但敛花楼发展得很快,特别是许
妄言接手之后更是如此,所以到后面互利互惠的成分更多,现在也一样。”
他师父是前两年才去世的,正值盛年却也是熬不过病痛的折磨,敛花楼的上一任主人是个女子,名叫许潇,而最巧合的是,在他师父死后不过几日,这位外界瞩目的许楼主也紧随其后离开了人世。
大概知道,老盟主和这位敛花楼第一任主人间有一段情史,因为敛花楼一开始便是借着盟主府起的势,而那时候青冥他师父二话不说便心甘情愿应了这位许楼主的所有要求,不管合理还是不合理,在此之后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忙为敛花楼造势,否则一个新门派,在阵营割据分外无情的江湖,发展得不至于如此顺利,不出十年,便已经有了如此成就。
“若是如此,许妄言不是更没有理由对你出手才是。”柳明鸢越发想不通其中关窍,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只是借着老一辈的恩义,你的下属们应该不至于对许妄言这么放心。”所以还有什么没说的呢?柳明鸢无端感到一阵气闷,即便知晓对方已与自己的主子站在了对立面,但却还是能让一大堆人不感厌恶,甚至主动为其辩白,许妄言也真是好手段。
“这是因为自从许楼主带着他出现之后,师父的心
便偏都偏到了那一处,甚至在我继位前,当着盟主府所有人问过他想不想当武林盟主,若是想,便让我在武林大会上故意差他一招,将这位子允了他去。显然,他拒绝了。”
“若他说一句要,你还真会心甘情愿的给?”柳明鸢好看的眸子不着痕迹的微眯起一点,有人以江山赠美人,用这偌大的江湖拱手相送,听起来也不遑多让嘛…。
“…那时候脑子不好使,干出什么都不稀奇。”
呵呵…。
“现在肯定不会,若是非要送,定也是给你。”
短短两年倒是长了点脑子,柳明鸢却并不接这话,只道:“说了半天,还是没用,连他的动机都不知晓。”
“不急。”
…
许妄言从青冥的别院直接便回了染坊,他派去查探的下属给了他一个最好的答案,没有易容痕迹,内力上看也的确只是一个隐卫,和柳鸢的措辞完全对的上,但是,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啊…,这人当真会为了一个下属便特地换个地方?许妄言兀自摇头,他还真不大相信,还有柳鸢这人,楼里查探到的消息是一个游侠,在青冥赶往游帆城时所遇结交,但再往深了去,便什么都再查不到,一个人
的存在痕迹,怎么可能抹得如此干净,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敛花楼在查探消息方面虽是术业专攻,但耐不住青冥他们早有防备,正巧柳明鸢以前便鲜少出过阁,因此大多数人只知其名,为他们提供了不小的方便,而那些刻意抹去的痕迹,就是拿来让许妄言伤脑子的,若他当真什么都不怀疑,怎么诱他情急出手,别忘了,他们可是拍着胸口给某位掌门打了包票,一月便得见了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