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离琼得出答案,不远处的一阵痛呼就将两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小巫!松手松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美女!大姐!求放过!痛…!!!”明明是清越好听的男声,不知遭遇了什么竟发出杀猪一般的音效。
接着便是少女冷冷淡淡应答,听着少了几分感情,有些像人间杀伐果决的杀手,“花酒还好喝?”
“不好喝不好喝!”
“…。”离琼听着声音沉默了一小会儿,不知此时该不该过去,喝花酒怎么了吗?
“是白泽?”
“…是。”离琼疑惑着回答,“大人以前也喝过桃花酒杏花酒,巫姑娘似乎不怎么生气,这次不知是为何…。”
“…。”飞羽揉揉离琼脑袋,没解释,将人拉着便朝那方向过去,“走,看热闹。”
白泽脸上青了几块,一只眼睛周围紫红,双手被巫拧成一个麻花状背在身后,头上细长的淡蓝色发带滑到脖子上绕了整一圈,白色领口上有两团红红印记,一处胭脂
,一处唇印。
“久闻白泽之名,如今一见果真…特别。”飞羽一只手绕过离琼脖子搭在肩头,将人半揽着缓缓过去。
“小离!救命啊~~~,这女人要谋杀亲…唔唔唔…。”白泽眼泪汪汪呼救,可惜话没说完就被巫转了一圈捂了嘴。
“小离,许久不见。”巫先同离琼打了招呼,转而看向他身边之人,那一身凛冽的杀伐气,收敛得再好也逃不脱她的眼睛,“这位便是名震六界的狐王大人吧。”离琼叫他们来前有提过,总共传信就三页纸,两页半写了这位狐王大人如何如何好。
“名震六界?”飞羽浅勾出一点唇角,点头道:“差不多。”可惜堕虚只是混沌,不然该得是七界。
果真傲气,不过似乎不像外界传言那般难以相处,巫一只手制着白泽一边想,眼神缓缓落在飞羽放在离琼肩膀的那只手上,眼神有一丝闪烁,偏头和还在苦苦挣脱她的男人来了个对视,两人心照不宣,顺手将人放开了去。
得到自由的白泽绕着飞羽离琼走了一圈,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彼此彼此,狐王也很特别,一点都不符合我的想象。”
“你的想象?”飞羽心里有点不大好的预感,这人
看上去似乎也不怎么靠谱。
“诶对啊!”白泽不怕死的拍拍飞羽左肩,双手划出好大一个圆,“我一直以为狐王是个暴力的大胸美人,再或者是那种可男可女雌雄同体身娇体软易推倒上战场一口吸光百万大军精气让他们软绵绵的妖精。”
飞羽唇边的弧度更挑了些,但幻化成墨染的目光却犹如子夜天色,沉沉看不出深浅,指节发出清脆缓慢的咯吱声,浓郁沉重的暗黑气从地面翻滚着瞬间铺了满城,满城人情不自禁的想加件衣裳,连躺在临风折羽阁的卿伊都顿住动作,茶杯停在朱红的唇间,怎的有些冷?
“殿下!”离琼本就被飞羽半揽着,此时干脆转身就把人拦腰抱了个紧,“冷静!不要打架!”
突然被抱住,飞羽低头正好对上离琼担忧混杂着坚决的目光,心蓦地就软了,城众人又觉转瞬风清月朗,白泽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落回左心口咚咚响个不停,妈的,以为要动手,这动起手来自己除了单方面被拍成饼还有别的选择吗…,哦,还可以和小巫一起被拍成饼…,可以,但没必要。
还没担惊受怕完,立时又迎上离琼谴责的目光,“我先前分明同大人寄信说过,大人怎的如此无礼。”
“你只说他待你好,又没说狐王是男是女。”白泽
梗着脖子心虚狡辩,却实在抵不过离琼定定愤然的视线,摆手讨饶,“好好好我错了,开个玩笑,狐王威震四海,定不会同我计较。”
不,他会计较的,刚才差点就计较了,离琼没把话说出来。
离琼同好友说自己待他好?飞羽抓重点能力一流,刚才还多云的心立马放晴,甚好。
几人经过一番见面互相都印象深刻,于是乎相熟起来很快,趁热打铁便敲定了一番计划。
“凡人体弱,即便这毒瘴混着解药亦会亏损身体,若再拖上些时日,即便解了毒怕也会有影响,小孩儿尤甚,更遑论那东西如今还吃上了小孩儿,更是得速战速决。”白泽听完两人所述担忧道。他是没想到问题竟这般眼中,那东西盯上了孩子。
“孩童浊气少,灵台清明,于它修炼有益。”巫对堕虚之物这般行径还是很懂,她是魔族,魔族里…比起另几界更不缺作恶之人,同族相杀亦是正常,何况还只是几个人类孩子,更没什么顾虑。
“那…便尽快熬了解药让城中人来领?”离琼有些许担忧,“可是…会打草惊蛇,若那堕虚之物不顾后果攻上来,这城中生灵该如何?。”
“那不是有你的好殿下吗?”白泽朝飞羽努嘴,双手交叉搭在颈后,“现如今我们在暗那东西在明,狐王殿下悄悄地去布下个陷阱,弄不死,困些时候应该还行吧,等把城中人转移出去,你们打起来不再束手束脚不就好办得多。
“那东西没那么好对付。”飞羽虽这么说却也并未拒绝,蹙眉想了片刻后道:“三日。”不论是他还是那东西,都对对方的气息相熟得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