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得房子里又多了个活人,乐宝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可刚爬上床,电话蓦然响了起来。捞过手机一看,竟是周晓曼打来的。
“喂,晓曼啊,还没睡呢?”
“宝宝,你确定,要让阿菲进你……未婚夫的公司工作?”
周晓曼的语气异常严肃认真,听得乐宝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实话回道:“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商量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忙,我肯定要帮,毕竟朋友这么多年了。”
“好,那麻烦你帮我也介绍一下。不需要跟她同一个部门,但要离得近一些。方便我随时观察、监视她。”周晓曼叹了一口气,直接吐出自己的决定,也并未隐瞒自己要这么做的真正缘由。
乐宝不禁皱眉,“晓曼,你干嘛啊?”
“我不相信她。”周晓曼回答的相当干脆。
“为什么?”乐宝更加疑惑。
周晓曼却理直气壮,“过分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你懂吗?”
“你电视看多了。”乐宝禁不住有些头疼,这货一定是肥皂剧看太多了。
“总之你别管了,还有,不要告诉阿菲,不然,绝交。”周晓曼丝毫不在意乐宝的鄙视,不等她作出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晚安,拜拜!”
乐宝放下手机,胸口闷闷的有些不太舒服。周晓曼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从她第一次介绍她跟苏愉菲认识到现在,都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她怎么还是那么讨厌排斥苏愉菲?她俩上辈子有仇吗?
再次准备爬上床的时候,才恍然想起一件事情。前面跑得太快,忘记问司徙厉能不能给她的好朋友安排工作了。
想过去找司徙厉,又觉得时间太晚了。想等两天再说,又怕会更尴尬。
一纠结,乐宝也就没急着睡觉。在屋里来回踱步,思索着该怎样请司徙厉帮这个忙。
另一边的卧室里,司徙厉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然后,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钻进了与卧室相连的书房里。调出白天的监控录像,悠闲地一段段翻看。
因为乐宝白天出了门,所以,他迅速看到了乐宝从外面回来后的场景。
当他看到乐宝好似神色诡异地从玄关直奔三楼卧室,悄悄藏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床垫下的时候,眉头立刻紧紧地拧了一下。
强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李伯、刘叔和梁婶一走,乐宝就再次回到了卧室,并拿出了她之前藏在床垫下的东西。接下去的动作明显是在吃药,只是,她生病了吗?
忍不住放大画面仔细一瞧,眉头登时再次紧紧地拢在了一起。
握着酒杯的手,也不知不觉的增加了些力度。
那死女人竟然在吃避孕药?!她不知道这东西吃多了会伤身体吗?竟然还买了两盒!
莫名地,司徙厉感到有些堵心。这死女人算是什么意思?在嫌弃他吗?
可要嫌弃也应该是他嫌弃她吧,她有什么好嫌弃的?
况且,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倘若她真的一不小心有了他的孩子,她完全可以以此作为要挟。
这么财迷的一个人,怎么会毫无理由的就放弃了一个能够勒索他大笔钱财的超级黄金机遇?她脑子没病吧?她到底是已经蠢得无极限了,还是真就没对他动过半点心思?
他司徙厉有那么不吸引女人吗??
越想越堵心,越琢磨情绪就越怪异。翻来覆去的,怎样都不高兴,不开心。
再往后,司徙厉看到乐宝接了个电话,变得十分纠结的模样。像是想从卧室里出来,又不太好出来。
禁不住眉头一挑,果断起身离开书房,走到了乐宝的卧室门外,抬手轻轻敲了敲。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乐宝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除了司徙厉,不可能再有其他人来敲门。深深吸进两口气,撇除一点点尴尬的情绪,这才走过去开了门,“有事吗?”
司徙厉故意挤出满满一脸的内疚与懊悔,迟疑了一下,才用极其真诚的语气开口说道:“那个,对不起,昨天早晨那张……信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弥补自己的过错,所以……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闻言,乐宝只觉心窝下无来由的颤了两颤,带着点请求与无奈的回道:“司徙先生,那天的事情,可不可以别再提了!”再想想,两个人都闷着也不是办法,索性就借这个机会说开了吧。“我知道都是误会,我也知道你很抱歉。但是,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你说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我也很想放下,我也很想让这些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过去,可你总要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吧!那毕竟是一件非常非常尴尬的事情!”
而且最郁闷的是,除了自认倒霉,她压根没有半点能够发泄自己不满不爽的渠道。只能自己闷头慢慢去消化,就像上一回那样。
“好。”司徙厉抿抿唇,似乎乐宝的这一番话让他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乐宝原本打算硬起头皮,直接问司徙厉能不能帮个忙。眼下,却有些说不出口了。感觉,着实有些像乘火打劫。要不,还是等到她被他神经病的后妈加妹妹折磨完毕,再来请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