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没事,我很好。”愣了一下后,乐宝使劲摇头。
司徙厉不爽,这死女人一副见鬼的模样算是什么意思?吃药的时候不是很豪爽吗?
但尽管心里再怎么不爽,表面上仍然还是一派温和,“真的不用?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讲出来,不能自己硬撑。”
“我是有点不舒服,不过,已经没事了。”司徙厉反复的询问,让乐宝有些心虚。连忙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想赶紧把这个问题给撸过去,“可能是因为中午和我两个朋友去吃了很辣的火锅,肠胃一下子不适应。回来的路上,我买了药,吃完药就好了。”
“是什么药?安全吗?”司徙厉继续温声询问。
“就是普通的治拉肚子的药,很安全的。”乐宝被问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能不能别问了。
司徙厉没再为难乐宝,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半解释道:“你没事了就好,因为明天要去我家。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可以打电话推迟两天的。”绕了半天,想提起的问题好像确实不怎么好直接问。除非当场看到,否则,他如此刻意的提起,不是平白要惹她怀疑吗?
“没事,不用推迟,还是早点去吧。”乐宝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担心这个。虽然她很想拖着不去,可如果一定要被虐,那自然是晚虐不如早虐。
“那……晚安了。”
“晚安。”
一听到司徙厉说出‘晚安’两个字,乐宝瞬间就关上了门。
司徙厉不悦的皱起眉头,但也懒得计较了。
破天荒的,乐宝失眠了。
司徙厉不提还好,经他这么特意地提醒了一下之后,她总会控制不住的去想像,被他后妈和妹妹各种惨无人道的虐待场景。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一样是被虐。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慢慢睡熟。
结果,还没睡醒,又被梁婶给拖了起来。
从前梁婶来找她,都会先敲门,然后站在门外等她开门。这一次,却是直接开门进来的。
一进屋就迅速走到窗户旁,一边拉开窗帘,一边大声张罗,“小乐,起床啦!”
“唔……这么早啊?让我再睡会。”乐宝艰难的睁开双眼,感觉时间好像还挺早,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赖下床。
“赶紧起来了,今天要是不好好准备准备,司徙夫人见到你可能会非常不高兴哦!”梁婶倒也没去拉乐宝,只是凉凉地提醒了她一下一会要去见蓝琳的悲哀现实。
闻言,乐宝登时一惊。片刻都没迟疑,咻的一下就跳下了床。
梁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睡眼惺忪,却一脸紧张的乐宝。瞧这个样子,蓝琳和司徙玉给乐宝留下的心理阴影,相当严重啊。
怀着一种极为悲壮的心情刷好牙洗好脸,梁婶直接把乐宝拉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撸胳膊挽袖子的,显然是要亲自上阵给她梳妆打扮。
乐宝一直以为梁婶就是个普通的保姆,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
清新浅淡的妆容,柔柔弱弱的蓬松花苞头。一身乳白色的手工刺绣蕾丝套裙,一双同样是乳白色的高跟鞋,与司徙厉新准备的一套白金钻石首饰。
看着几乎是脱胎换骨一般的乐宝,梁婶笑得那叫一个自豪。给乐宝打扮梳妆,果真会非常的有成就感。
抓起梁婶递过来,已经装好必备物品的乳白色小包包,乐宝忍不住皱了皱眉。
司徙厉好像特别喜欢白色系,上回全是白色,这回全是乳白色。他到底是有严重的洁癖,还是真就如此的喜爱白色系?
不过无所谓了,她也蛮喜欢白色的。
慢吞吞地挪出卧室,乐宝心头,再次涌起了一股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哀伤心情。真是太特么的好了,她终于要亲自送上门去找虐了。
乐宝全新地出现,让李伯和刘叔都禁不住眼前一亮。
但碍于司徙厉就在跟前,两人不好多说什么。不过赞许的眼神,已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很漂亮。”司徙厉满意地微微一笑,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乐宝一句。
“呵呵……再漂亮等下也会被虐死。”乐宝顿时笑得有些抽筋,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凄凉。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司徙厉大概没料到乐宝居然会那么直白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一时有些被堵住了。虽然是事实,他也还是要安抚一下,因为他是好人。
再者,当着他和那个男人的面,纵使蓝琳跟司徙玉再怎样目中无人,也会有所顾忌。当然,他倒是很希望那对母女上来就跟乐宝开掐。真把乐宝惹急了,她们应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如果今天乐宝能把那对母女气个半死,他一定大大给她加薪。
知道乐宝心情沉重,司徙厉十分善解人意的没有把车开得太快。他也不想太早赶到那边,被那群虚伪恶心的人烦扰。
乐宝不断地深呼吸,想强压制住自己越来越凌乱的心跳。她好紧张,她好害怕。如果司徙厉的后妈和妹妹准备了很多东西来砸她怎么办?她能够还手吗?扭头看看身旁的司徙厉,再移开眼神望望窗外的风景。欲言又止的犹豫了好半天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个,司徙先生,她们会像上两次那样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