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是猛男咬死的。
储司寒:“你嫁它?”
贺姝:“它是狗。”
“是隔着物种,倒是不能嫁。”
贺姝刚吁一口气,听见对方说:“你可以选择给它吃,倒也算是还了救命之恩。”
储司寒宽大的手掌摸着狼狗下巴抬起来,对着贺姝。
贺姝跌坐到地上,吞了吞口水:“梅太妃命我好好伺候王爷,早日给您开枝散叶。。”
“梅太妃--”
储司寒摩挲着狗头:“你是母妃的人?”
贺姝:“太妃娘娘同妾有几分投缘,太妃日子孤单,奴常陪太妃娘娘说话。”
储司寒抬起拐杖勾起她下巴抬起,让她被迫仰望他。
花枝灯的光影勾出凌厉性感的线条,清冷疏离,一双眼睛萃着冰川的冷气,黑黝黝的深井寒潭看不到底,储司寒着了黑色的锦袍,缀卷草暗纹,冷沉的颜色质感极好,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披在后背。
如神邸高不可攀,无心无情,却自让人生出对高位者的仰慕之情。
被挑起下巴的姿势太过暧昧,贺姝微微脸红。
储司寒:“本王最是喜欢满足别人的愿望。”
温和的声质感如玉,贺姝听的心脏砰砰直跳,跳跃着欢喜就听见对方说:“不如将你这颗头颅割下来送给母妃,让你日日夜夜陪伴她,可好?”
挑在下巴的拐杖贴皮肉往下滑三分,抵在喉骨上了,冰冷又坚硬。
这拐杖随时都能切掉她的头颅。
好可怕!
贺姝的脖颈如花叶颤动,浑身血液僵硬,如一尊石像,连去求饶也忘记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盯着储司寒。
这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额上冒出细密的汗贺姝完全感知不到,眼里只有储司寒那双冷凝的眼睛,像是被湖水打磨过的湖石,亮着幽深昏盲的光。
纯金的虎头狰狞凶猛。
“不喜欢割头?”他有点温和的声。
贺姝颤着嗓子呜咽哭出声。
“本王一向不勉强人,不喜欢割头?”储司寒有点循循善诱的问声。
他好像是认真的。
贺姝有一种直觉,她要敢说喜欢,他立刻就能割了他的头,身体抖的像筛子,大硬着头皮:“不,不喜欢。”
储司寒移动着拐杖,拐杖擦着她的皮肉往上,滑过唇,鼻,眉心,最后停在天灵盖:“那就剥皮?”
还是慢条斯理的温和声,像个翩翩君子。
“这里是天灵盖,在这里割一道口子,将水银灌在天灵盖和缝隙之间,一边拍一边灌水银,直到水银灌边全身,嘶一声。”
“这样轻轻一拉,你的皮就完整的剥离下来,哦,人还是活着的,只留下粉嫩嫩的皮肉。”
“人皮,薄如蝉翼,用来做宫灯是最好的,罩在灯上,那光就透过来,可漂亮了,母妃这样喜欢你,想来也会喜欢你的皮做的灯。”
贺姝哇的一声哭出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憋到极致爆发出来的哭声亮的要掀翻屋顶似的,游廊下,陶姑姑整了整袖口,听见张宝抱怨的声:“唉,不顶用,又折了一个,这批美人不会都废了吧?”
陶姑姑眼观鼻鼻观心,“王爷不愿意,谁也没办法。”
张宝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不行。”
“若是任由王爷这样下去,太妃迟早要拿我发落。”
“贺孺人好面子,今夜的事,只要她不说,西苑的妾室都不会知晓,只会以为她真的被王爷宠幸了。”
若是这些美人都对王爷没了企图,自家王爷怕是真的要绝后了,陶姑姑点头。
张宝又念叨:“你说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王爷的眼?”
陶姑姑乜他一眼:“你们同是男子,你该清楚才是。”
张宝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王爷要是和他一个口味就好办了!
他觉得哪个美人都好。
他要是个男人,恨不得一天搂一个。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贺姝几乎是滚出来的,手软脚软,连路都不会走了。
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自家王爷可真狠心。
贺姝由张宝带下去安置,陶姑姑也不费那个心,眼下最重要的是王爷。
她那点小算计王爷自是门清,王爷懒的和她计较,她却不能不谢罪。
于是冲了一杯蒙顶甘露端进正殿,水温拿捏的正好,茶的清冽香气恰好冲出来,叶芽还是嫩绿的,浮在水面上。
“王爷恕罪,是奴没看好贺孺人。”
储司寒浅浅品一口茶才吩咐道:“告诉张宝一声,再有一次,他就不必再待在郢王府了。”
陶姑姑知道他是说再安排人侍寝的事,也是变向警告她。
这次的事算是过去了,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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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杀女人?”贺姝抖成筛子的身子,因为张宝这句话稍微平静了一些。
“是这样的,”张宝道:“虽然王爷对付政敌的手段有些……据奴才的观察,王爷的拐杖下,迄今为止没有一条妇孺的性命。”
“不过这话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一个字,王爷应该不喜旁人知道他的弱点。”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