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格子言的面说难听的话,像唤小狗一样对格子言嘬嘬嘬。那会儿匡放直接就冲上去,狠踹了对方两脚,“嘬尼玛呢老不死的。”
他骂人顶顶难听,被他爸抽了两个嘴巴子,他就是犟着不肯道歉,还举着一把水果刀说要弄死那几个老家伙,把那几个爱摆谱的碎嘴子吓得上格子言家给格子言和他父母道歉。
那会儿他跟格子言还不熟,跟他要好的主要是深蓝小队那几个。
深蓝小队,其实就是深蓝科技家属院里小孩自己成立的一个小帮派,主要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保护动物,那时候进小队还要好几个人一块当面试官选拔呢。匡放瞧不上格子言,不让他进。格子言也没说过要进。
到现在,深蓝小队的队员都还在一块厮混着,只是彼此都心有灵犀不再提小时候那些中二的行为。太丢脸。
说回匡放手黑心狠的事迹,没个三天三夜说不完。
陈有德恨他,又杵他,所以这次呼朋唤友凑了二十来个人,势必要把匡放揍一顿狠的。
但匡放这狗东西,从不按套路出牌,打得过就跟你玩命打,打不过,扭头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陈有德一伙人追了三条街,愣是连衣角都没摸到,直到形成现在这样的僵局。
一个在上,一群在下。
下面的上不去,上面的死活不下来,还他妈跟逗狗一样逗他们。
“来啊来啊。”
陈有德往地上啐了口,“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不姓陈!”
“知道知道,你姓猪。”
陈有德气得头发冒烟,他踹了脚旁边的人,“都给我往上爬,往上跳!”
匡放眯起眼睛,抬手一棒子就把准备跳上来的男生给拍到了地上,他看着还是少年味的单薄,衬衫衣角扬起来,腰细韧,可下手却狠得吓人,带着把人脑袋给拍碎的架势。
这可激怒了底下的人,把人当猫狗一样逗呢,这能忍吗?指定不能!
二十来个人蜂拥着想去把匡放给扯下来,爬不上去,就搞一个人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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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言从出租车上下来,他走到巷子口,身后站着深蓝小队几个气喘吁吁的队员。
他看见的就是神似打地鼠的这么一幕。
匡放敲得兴起,噼里啪啦的,哀嚎声遍起。少年眼睛都敲红了。
赵想成撕心裂肺地喊了声:“放哥——哥——哥!”
匡放手里的棍子正举在半空中,一凝,缓缓抬头,看见了站在巷子口的几个人,尤其是看见了格子言冷冷淡淡地站在远处,他嘴张开,“我c……”
没草出一句完整的话,下面的人已经趁他走神,一把拉住他裤脚,直接把他拽了下来。
少年扎扎实实摔在地上,头磕着了,抱着头半天缓不过来,“等……等等,老子说等等你们听不见?等我站起来。”他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怒吼,“你们他妈的把格子言带来干嘛?!”
赵想成见匡放挨揍,仰天长啸给自己加了把油才往那头冲,一边冲一边喊,“他不来,你肯定得跟他们这群杂种死干!我们要速战速决!”
格子言身边的几个人都擦身而过冲去帮匡放打架了,夏娅虽然是个女生,但她从不按照社会上对女生的刻板印象生活。
她打架是里头除匡放和路子阳以外最狠的,虽然狠辣排第三,可她手法之下流,能排第一。
“哎哟喂谁掏我屁股?!”
“夏娅你能不能搞点上台面……草,你再掐老子蛋试试!”
夏娅被一把抓住头发,她高但瘦,被拧着头往地上摁时,脖子上青筋暴起好几管,额头上冒出汗珠,她直接一口咬在男生大腿上,捏紧拳头猛锤人家肚子,“抓老娘头发,找死找死找死找死找死找死找死!”
对面人多,匡放这边虽说又不要命又不要脸,却还是逐渐开始落下风。
吴栋是个学霸,梦想是当一名为人民服务的科学家,他不好斗,但由于深蓝小队整天客观性的惹是生非,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他一身腱子肉也不是锻炼出来的,更不是做题得到的,而是被爸妈追着打,被老师追着打,被高一高二高三学长追着打,他常说,这样显得他很不学霸,很不为人民服务。
此刻的吴栋,气喘吁吁,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他抓住一个男生的领子把人丢了出去,后面一个人上来就给了他后背一脚,他踉跄着扑在地上,“无语无语,你们把我打死了,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竞赛谁去啊?!”
路子阳打架的路数都是跟匡放学来的,但他面硬心软,下不了手,就学不到匡放的精髓。
匡放一巴掌扇在人的脸上,能给对方把脸上咀嚼肌都给抽散咯。
少年衬衫被后面的人拉住,他回身一脚把人家踹飞一两米,攥着拳头继续面无表情地锤手里的人,打沙包一样。
陈有德从混乱中爬出来,他抹了把脸上的灰,眼神盯上了远处蹲着的格子言。
这群狗崽子的中心是两个,匡放算一个,格子言也是一个,这都是附中众所周知的。
格子言是正儿八经的好学生,学神,老师家长手心里的天使宝贝,女生们眼中的完美男友人设。这才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