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对【智能管家】系统的陌生。两个人一起出去玩也总爱用一种看新鲜事物的眼光左看看右瞧瞧。还有和他相处的时候几乎没有距离和分寸。
简直就像,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什么人关在什么地方,没有接触过外界也没有接触过他人一样。
巨大的信息量砸的三个人都有点懵。虽然早有准备,但直面真相的时候仍是被那之后所代表的残酷给刺痛到了。
“也……也就是说,零那家伙小时候是被人关着,才导致对外界的基本常识完全不清楚是吗?”松田阵平艰难的问了出来。
“是那个养父做的?”卷发青年面容扭曲了一点,锋利的五官被怒意侵染的更具有攻击性。
诸伏景光摇头,“对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就这点而言,zero以前待的福利院嫌疑更大。毕竟zero是被收养后才和我相遇,我也没有再发现他有被囚禁之类的的迹象。”
“但不可否认,降谷健一也不能算无辜。”诸伏景光冷冷的说道。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小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些事情就说的通了。”
伊达航:“萩原,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半长发青年点点头,“你们还记得小景光之前和我们提到的,小降谷小时候面对不喜欢吃的东西也硬逼着自己吃下去结果吐了出来,然后还说了怪话。”
诸伏景光一脸恍然,他永远也忘不了还年幼的幼驯染脸上布满冷汗,眼神空洞还要强撑着对他微笑想安慰他的时候的那个样子。
还有那一句“我还没有这个功能。”
“如果是长期被与外界隔绝,在这期间又不停的利用各种形式去刺激甚至是暗示,长此以往对一个人的精神绝对会造成很严重的迫害。”
萩原研二的话虽然说的有点没头没脑,但在坐的几个人都懂了他的意思。
“降谷的幻想,无痛,甚至对食物诡异的态度都可能来自于这里。”伊达航努力克制着自己想一拳捶地的情绪。
人身自由的限制,精神上的压迫这些对一个有独立思想能力的成年人来说都可能造成很严重的伤害,何况是一个年龄只有个位数的孩童!
虽然几个人其实满打满算也没有认识多久,但缘分这种事有些时候就是这么妙不可言,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也做不成朋友,而有的人仅仅只是见了几次面就可能成为挚友。
他们五个人就是这样的情况。
对于降谷零这个人,几个人相处下来对他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金发青年待人接物很有礼貌,对待自己不熟的人也会很有耐心,面对他们几个好友的时候会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会尽力的去对他们好照顾他们。
不够了解内情的时候他们只以为这是青年为人着想的性格,但现在知道了一部分真相加上推论,不难想到这种性格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扭曲出来的,都只觉得窒息。
金发青年当时拉着诸伏景光吼出来的那句“我死了就死了”,也许并不是他在气头上说的负气话,而是可能潜意识里对自己的自我厌弃而产生的真实想法也说不定。
更别提干脆利落的掰脱自己的手指的举动,之后被说了也看得出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的神态。
无数的细节在有了那些推论后开始疯狂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一些原本被他们忽视的细节也跟着早就在心里做了标记的记忆往上升。
诸伏景光勉强压下起伏过大的情绪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三个同期,三个人的脸色都可怕的吓人,他轻咳了一声勉强转移来了他们的注意力。
“当然以上这些其实大部分还只是我们的猜想。没有证据就不能用事实说话。”
黑发猫眼的警校生面无表情,“我之所以一直想阻止zero回家是因为每次他再要离开的前和回来后,总会有点不太对劲。具体的你们今天也看到了。”
“我以前也尝试过跟踪,或者暗地里调查那家福利院和那个男人,但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所以我选择了报考警校。zero只以为我是因为哥哥的影响和父母的事情,但其实我也是想保护他。”
“所以,”诸伏景光微笑起来,但他的眼神却无比郑重,“我希望你们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他的声音刚落下房间里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不过因为前面那种滞涩的情绪还没有散,三个人的笑容都很浅。
“所以说景光你实在太见外了!”伊达航拍了拍他的肩膀,“降谷也是我们的朋友啊,我们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就是!景老爷你难道觉得我们是那种听完就跑的人吗?”松田阵平睁着半月眼语气不满的说道。
萩原研二伸出拳头,笑道:“那接下来的日子就让我们一起调查吧!我们几个人一定可以做到的!”
另外三个人互相望了望彼此也都笑了起来,纷纷伸出了拳。
房间里,四只温热的拳头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