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扭转局势而获胜的事实。”
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
柳泉低低笑了起来。
“或许你想说,在宇都宫的时候无所谓,因为我知道他会从这个伤里痊愈过来,继续活下去……而今天的函馆则不行。”
她放开了自己按着仍然抽搐的胃部的那只手,慢慢直起身来,直视着面前不动声色的付丧神。
“他会在今天死去……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的话音刚落,三日月宗近的唇角就微微勾了起来。然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并非如此吧。”他又恢复了那种悠然的语气,但是现在听上去,不知为何好像总有种嘲讽的意味。
“雪叶君不是曾经阻止过一次吗……真是干得不错啊。”他说。
“所以今天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柳泉断然打断了他。
“那个时候,我要扭转历史,有我的理由。现在,我要维护历史,也有我的理由。”
“也许这么说是随心所欲了一点儿……可是我确实不是想要去救他的。”
她笑了起来,不知为何,那丝笑容看上去有点无力且苍白。
“我只是想要在他死之前,再去见他一面……这也不行吗?”
“说不定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
说到这里,一股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涌了上来,使得她忽然哽住了。
“……还真是残酷啊。”三日月宗近悠然评价道,仿佛悲悯似的微微缩起了瞳孔,凝视着她。
“即使这样你也要去见他吗?”
柳泉默了一秒钟,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必须去。”
三日月宗近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了。
然而她却视若无睹一样,径直说了下去。
“即使他不记得我了,他曾经施与我的恩惠与好意,也永不会消失……”
“为此,我要去与他道别。”
“即使不能说出口,我也想要站在他面前,打心底感激因为与他相遇,而使自己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
三日月宗近神色微动。
然而,柳泉却没有在此停止。
“……这一切的感想,对你也适用哦,三日月。”
她将目光投向他,在他脸上看到了真正惊讶的意味。
“……什么?”他脱口问道。
柳泉微微笑了。
“你曾经对我施与的好意与恩惠,也永不会消失。”
“我打心底里感激与你的相遇。……就是这样哦,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某种名为惊讶和……动摇的表情。
仿佛是完全没有想过面对“去见土方”这么巨大的诱惑,她还能够清清楚楚地表达出对他的谢意——而他们两人心里都明白,假如她真的执意要拼命去救土方而不惜与他一战的话,她也是有很大机会取胜的;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这就说明了,这一次她最终选择的,是他,对吗。
三日月宗近沉思片刻,然后慢吞吞侧身——让开了女审神者面前的道路。
“这么说来,我陪您一起去。”他温和的嗓音未变,但态度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管这一次您想要做些什么……”他的声音里仿佛带着一丝叹息,又像是温柔的执拗一样。
“我都会站在您面前,好好看着的。”
柳泉紧盯着他,继而又笑着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信任我吗……嘛,这也是自然的吧。”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三日月宗近没有回答她。
她好像也不再纠结于能否获得他的信赖,而是干脆利落地从他身旁穿行而过,往面前的大路上直奔而去。
……完全不在意这位天下五剑的机动值比自己要低多少。反正他们都知道,她的目标和终点,就是五棱郭。
不可能有别的地方了。
来到五棱郭之后,果不其然,柳泉受到了严格的盘问。
不知为何,这里的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们,就好像形成了某种可怕的默契似的,一听说柳泉是弁天台场守备的新选组突围出来求援的,态度就格外微妙。
一开始还仅仅是慢吞吞地拖延出来通报的时间而已,到了后来好不容易出来个人,把柳泉和三日月宗近领进大门之后,又慢悠悠地在前面走着;名为引导,然而看起来完全像是在压制柳泉和三日月宗近的步速、借以拖延时间。
柳泉察觉到了蹊跷,于是故意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青葱少年模样,一边露出急于见到副长的忧心神色、一边又傻兮兮地忍不住四下张望着。
当前面引路之人注意到了她的异状之时,她就傻呵呵地用一种带着些沉重自责的口吻说道:“我、我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往常……来报告战况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我这种人才对……这、这么大的堡垒,土方先生到底在哪里啊……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见到他……”
这么愚蠢的发言使得引路的那个人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仿佛是在笑话着她的少见多怪似的,那个人敷衍似的答道:“啊,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