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面前介绍的方面,但那也得有个概率问题吧。
不过姜祎成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所以说,给‘精神病人’服用清神剂会造成痛苦,其实是因为他们和Meme同步了?”
她以为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是祁旻犹豫了好几秒才接着说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们关于这个现象的解释只能说是猜测,毕竟这个研究要想做是肯定通不过伦理审查的。”
是啊,包括舒钰在内的那九个星际开发集团高层顾问,就是因为做了这种违法的实验而遭受惩罚,被迫离开他们的家人到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即使是作为舒钰的对象,姜祎成都不觉得这惩罚很重,甚至还觉得偏轻了——毕竟是对原本就脆弱的“精神病人”进行多次连续的精神折磨,其效果之残忍不言而喻。
尤其是在认识简佚之后,姜祎成觉得虽说要研究某样事物是重要的,但保证一个人的安全和尊严其实更加重要。
“总之,对于干我们这行儿的人来说,磕薄荷糖是常规操作了。但是这玩意儿治标不治本,如果工作强度进一步提高,接触数据更接近底层,那发生不可控解析的程度就会加重。”祁旻接着回到了她对自己刚才和安东发生同步做出解释的话题上,“因此一般情况下,建构师持续高强度工作一两个小时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断掉清神剂的作用,让自己的意识独立活动。这也就是为什么要有‘边界’这样专门的休息空间,在这儿使用最简单的场景,尽量减少Meme的意识活动,让人可以专注于自身,恢复自己的独立性。”
原来是这样,姜祎成这才理解了,这个“边界”并不是给地府的职工娱乐放松的私人空间,而是类似于一个冥想的场所。的确,在地府并不会感觉到生理上的疲惫,因此需要克服的反而是来自意识不可控活动的干扰。
“就像我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直对你讲话么?”祁旻还没等她思考就说出了答案,“不停地念叨就是一种强化独立意识活动的方式,你就算没有任何问题,我也一样会跟你瞎扯的。之前跟安东对骂也是为了强行占用意识的不活跃部分,只不过在那时候我俩又都同时在看关于地府研究院的资料,因此对骂的内容基本没有过脑子,听起来可能有点儿没逻辑——实际上刚才骂了什么内容,我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她这么一说,姜祎成才想起来还有安东这个人,然而当她转头去看原本坐在祁旻右边儿的安东时,却发现那边儿的长椅上空空如也。
“安东早就离开了。”祁旻还没等她发问就解释道,“我已经给模因监管所发了消息,现在模因监管所那边儿叫他去跟新月集团的人对接。季连那小子是铁了心要休假,怎么叫都不带理的。”
她停顿了一下儿又说道:“其实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破事儿,但这是最简单的念叨内容了。大探险家,你应该不会太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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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免费提供基础服务,付费提供附加服务,现在看来是更先进(指盈利能力更高)的模式。尽管当前社会有人
②这里涉及到重生者如何把意识转移到新身体大脑里的潜在设定:由于类脑体的模拟神经元相对可变而人脑相对不可变(事实上人脑可塑性也很强,因此只能说相对),意识可以从现实人脑传输到类脑体,但不能直接从类脑体传输到非本人的现实大脑。这里设定要把意识传输到新身体的大脑,则需要把新身体的大脑保持与类脑体连接,在培育过程中让意识同时存在于类脑体和发育中的大脑,才能在发育中塑造新身体大脑的结构,最终使得人离开类脑体后也可以适应新的大脑。这个过程在类脑体中表现为用户的学习,前文提到过姜是在类脑体中学习的飞船设计。
③关于同步:这里涉及到人是否具有自由意志的问题,一些研究(al,2007;这应该是比较早期关于自由意志的实验,后面还有很多新的)表明人脑在人认为自己做出决策之前就已经做出的决策,即意识活动发生在“意识(aware)”之前。而由于数据是无差别的,因此在这里描述不同人做出完全相同决策的原因为意识活动的“同步”,而不是意识本身发生了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