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
“小本生意而已。”灶薪还是一副很自豪的语气。
“这哪是小本生意,其实是无本生意吧。”云河说出了姜祎成和祁旻都想吐槽的话。
灶薪也没有反驳,而是走到前面为客人们拉开门:“您三位进屋稍等,我把声林的尸体搬到房顶去。”
云河领着姜祎成和祁旻走进去,也没有管灶薪如何处理他伴侣的“尸体”。
灶薪家的主建筑也有门廊,但是里面的装潢比云河家简单得多。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方形大盘,里面装着有些结块的粉红色防晒泥,旁边有连着水管的池子。对面的墙上钉着挂面具的架子,架子上只有两个面具,其中一个还掉了好大一块色。
云河把面具摘下来挂在墙上,又脱掉外衣挂了上去,而后就带着两个太阳系人进了里屋。
进屋之后就能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闻起来仿佛是在煮加了蜂蜜的牛奶,应该就是灶薪所说的“甜卵清”了。
云河走到大厅正中的桌子旁坐下,姜祎成和祁旻顺次坐在她旁边。在灶薪没进屋之前,云河随口讲了讲她知道这家邻居的事情。
“灶薪好像是个战俘,被我们朝阳军打败的,应该年纪不大。他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瞎取的。”云河对于她的军队做的侵略别国的事情向来不隐瞒,甚至还以此为荣,“声林是原生的卡谢人,她以前大概是个地痞流氓之类的,因为偷窃之类的小罪被和战俘一起流放到近虹足。来这里之后被强制送去官府大课学一门手艺,没想到还学得挺好,就留下教书了。但她脑袋里的坏虫可是一点没少,还把灶薪带坏了。”
她虽然这么说着,但并没有表露出对邻居的嫌弃,反而有种特殊的兴趣。
“您近虹足城把战俘和罪犯混在一起,不会很难管理么?”祁旻直言道。
“所以如您所见,城里的治安非常差。”云河理所当然地承认道,但也正经解释了一下儿,“被流放的罪犯都是脱离家族独身一人,又和战俘混居,他们没法抱团但也有人可以欺负,就不会和官府作对。而战俘最初语言不通又不会做工挣钱,只能跟身边的流氓学语言,被骗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您看像灶薪这样的,还跟声林处得挺好。”
这事儿说得好听,然而实际上不就是给卡谢帝国被流放的罪犯们提供了免费劳动力么?战俘虽然是敌对国家的士兵,但相比于那些流氓可还算是“良民”啊。
“那您城里的那些贵人,又为什么要来这里?”祁旻又问道。
“贵人家族当然是来赚钱的。”云河回答道,“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在富庶的地方竞争激烈,自然会有人到边疆来做生意。”
她们正说着,就听到门廊外面的大门开了,大概是灶薪进了门廊,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他又从门廊进了大厅。
看到他的时候,姜祎成不禁有些惊讶,因为他的相貌确实和其他人有明显区别。像是云河和翼海那些人,他们的眼睛都是偏圆的杏形,类似于虹膜的结构也是蓝紫色调的,而灶薪的眼睛则是很浅的黄绿色,眼睛也比云河等人更长,面部的结构更明显一些。
在室外即使是平民也大多戴着防晒的帽子和面具,只有进了屋才能看出来,他确实是有些外族人的长相。
然而考虑到翼海和云河都是原先被灭国的辉帝国人,或许他们的长相也不能代表那些原生的卡谢人?可是在姜祎成看来,云河和翼海长得非常像,但是跟这个灶薪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