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诡城,主角团找了处地方休整。
楼枝雪在给余惟松疗伤。
祝朝念忙上忙下,什么都没干成。手里揣了个水囊,贴心拧开盖子:“师兄,你要喝水吗?”
“师妹不用忙活了,”余惟松无奈又欣慰,“我受的都是轻伤,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祝朝念当然知道余惟松没事,主角有光环,她死一百遍主角都不会死。问题是她刚朝邺云蜇做完鬼脸,不敢离开余惟松身边啊。
楼枝雪也认为祝朝念是太过紧张了,安慰道:“不用担心,你师兄的伤无碍,养几天就好。”
“哦。”祝朝念依旧不走,赖在原地,“那我等师兄包扎好。”
她的一举一动落在另外一边的视线里。
“云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祝辛溶与邺云蜇坐在另外一头休息,邺云蜇说想看看祝辛溶的爆破珠,祝辛溶的爆破珠在邺云蜇手里碎成了粉末,邺云蜇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屑地轻嗤一声。
祝辛溶看见血连忙道:“我去叫素闲姐姐。”
“不用了,”邺云蜇的眼神深邃而幽暗,“我看祝念念挺闲,她看了那么久应该学会了怎么包扎,麻烦辛溶姑娘替我请她过来一趟。”
叫她“辛溶姑娘”,叫祝朝念“祝念念”。祝辛溶压抑心中的妒火,柔声道:“不介意的话,我来吧。我虽不像素闲姐姐那样精通医术,但也略懂一二,念念粗心大意,做不来这些细活,万一弄疼你就不好了。”
“师兄你痛吗?”祝朝念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去碰余惟松,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会碰疼余惟松。
邺云蜇腾起一股无名火,婉拒的话到了喉咙,忽然一拐:“那就麻烦辛溶姑娘了。”
“不麻烦!”祝辛溶惊喜万分,或许是被冷落太多次,第一次看到希望,说话一时有些结巴,“那我……我……”她跑到楼枝雪那拿来了药,想要伸手去抓邺云蜇的手,又怕太过急躁会引起邺云蜇的反感,拘谨道:“云……云蜇,你摊开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祝辛溶忽然跑来拿药,说是邺云者也受了伤。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祝朝念眉宇纠凝,勉强掀起眼帘去看邺云蜇一眼,要是严重的话,她可以看在邺云蜇救过她的份上,起身去看看他。然而入目的是郎情妾意,祝辛溶在给邺云蜇包扎伤口,两人氛围正浓,好像不需要她去打扰。
祝朝念靠着一棵树坐下,咬了一口山李子,丢了:“呸!今天的山李子怎么那么酸,迷谷族族长真不厚道,怎么还以次充好呢。”
她的碎碎念被余惟松听到了,余惟松笑她:“这李子本来就酸,是你非要拿,怎么现在又怪起迷谷族长来了,你之前不是吃得挺好的吗。”
“就是酸,这个尤其酸。”祝朝念赖皮道。
楼枝雪撇了眼邺云蜇和祝辛溶那边,跟着笑了,替祝朝念解围:“是酸,我之前吃着有几颗也是特别的酸。”
“是吗?”余惟松被说服,对祝朝念道,“那就别吃了,等到了藜曙,师兄给你找些别的吃。”
下一块魂玉的线索指向藜曙,修整过后,他们要去那里寻找第三块魂玉。
余惟松把找到第二块魂玉的消息传回太衍宗,太衍宗回信,纸折的飞鹤印着太衍宗的标记,挥动着沉重的翅膀,下面挂着一袋沉重的灵石。
余惟松经历过钱不够用的窘迫,送信回宗里,顺便让人把他放在宗里的所有灵石给送了过来。他放好灵石,双指并拢一点,纸鹤在他面前现出一副画像。半响,他神色复杂,挥去画像:“我说我们在诡城碰到的那个城主怎么这么眼熟,他与苍怀仙尊的画像长得一模一样。”
楼枝雪盖好药瓶:“他与苍怀仙尊会是什么关系?他会不会……”
“不会,”余惟松率先否了,“苍怀仙尊早就死了,他不可能是苍怀仙尊,也许只是有人在接苍怀仙尊的名义作恶。”
楼枝雪:“我们要不要将他找出来?”
余惟松摇头:“他想要魂玉,自会主动现身,我们接着找魂玉,对方是魔,我们不能让魂玉落到他的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祝朝念算是听了个明白,原来男子和死去苍怀仙尊长得一模一样,怪不得邺云蜇会恨男子至此,一看到男子就丧失理智,冲动杀了过去。他被苍怀仙尊抛弃,导致被困在了魔渊两百年,魔渊是个什么地方,那是全书最恐怖的存在,邺云蜇能在魔渊奇迹般活下来,好不容易出来,再被仙门正道当成大魔头封印了上千年,养成今天这样的性格,说实话,她能理解。
但理解是一回事,不代表她要赞同并原谅邺云蜇。
邺云蜇欺骗师兄,师兄不知道邺云蜇的真面目,还天真的劝道:“云蜇兄,我知晓你是一心想除魔,但昨晚那样太冲动了,下次还是按计划行事为好。”
“的确是我莽撞了。”邺云蜇深感抱歉,提到苍怀仙尊,他丝毫没有异样。
“好了。”祝辛溶处理好伤口,邺云蜇匆匆将手收回,客气道:“劳烦辛溶姑娘。”
祝辛溶再次提出:“叫我辛溶就好。”哪怕只是称呼,她都不想输给祝朝念。
邺云蜇恢复了那份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