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郊区,半山赛车场里,摩托引擎轰鸣声此起彼伏。此处不是什么正规比赛的训练场,而是京南富二代们的聚集地,这群有钱没处花的大小姐大少爷总喜欢找点刺激,赛车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场地边缘,身穿蓝黑紧身赛服的楚括正在做热身,流畅的衣饰线条勾勒出他被薄肌覆盖的高挑身材,在他身边停着他的爱车——一辆极具未来感的越野竞赛摩托。
“好帅啊。”观众席上,一男人举着望远镜感叹。旁边的女孩满脸花痴:“对吧对吧,你也觉得楚括好帅!他是这些豪门二代里腿最长、腰最细、脸最好看的人了,可惜我家小门小户高攀不起,不然就算当个朋友也好呢。”
男人目光从望远镜上挪开,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女孩。赛场上,楚括已经跨坐上摩托,正在调试头盔,举手投足的动作虽然随意,却十分舒展。
“什么叫得天独厚!”女孩眼冒爱心滔滔不绝,“楚括的外形就是老天爷赏的饭,尽管他只会挥霍他老爸的钱,还在媒体采访的时候大放厥词,说什么‘女人就该温柔,他只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孩’那种屁话,但是每次看到他的脸蛋身材,我还是会原谅他。”
引擎轰鸣,狂风扑面,楚括压低上身,遥遥领先。
“不过说起这个,他好像还蛮洁身自好的,”女孩一副对豪门秘辛了如指掌的样子,“之前我朋友的哥哥为了巴结他,打通关系约他去湖畔别墅新开的那个会馆玩,其实就是那种地方,你知道吧?楚括理都没理,还叫那哥们以后别再找他。不知道是洁癖呢,还是说这世界上真的有能抵御诱惑的男人?
啧,反正知道这件事之后,楚括在我心里的形象碾压整个恶臭二代圈几个来回了。只是没想到,他不仅斩女,还斩男呀?”
男人听着她口若悬河地夸赞楚括,终于忍不下去:“什么跟什么?我说的是他摩托车好帅!那种小白脸也就你们女的喜欢。”
“哦,那个摩托啊,”女孩扫了一眼,摇摇头,“好看是好看,安全性能一般,太花哨了。”
“嘁,你懂什么?我考考你……”
话音未落,场馆内忽然响起一阵尖叫骚乱,男人呆愣着朝赛场上看去,只见那辆帅气的摩托车正与地面摩擦出刺目的火花,然后砰地一声爆炸,火光如蘑菇云般升起,映得周遭草木一片暗红。
唯一遇难者楚括,终年27岁。
……
古色古香的隔间,窗户开着,似是为了散去屋内那甜腻脂粉香都掩盖不掉的血腥气,夜风入户,吹动床幔丝绦飘飘摇摇,一条粉色纱幔自乌木床头垂下,缠绕着一双苍白瘦削的手腕。
那是一双男子的手,筋骨分明,修长匀称,此时却只能无力高举过头顶,纱幔艳俗的颜色衬得他皮肤苍白,而刺目的红色血迹,自他额头伤口一路蜿蜒淌过紧闭的眼窝,又顺着下颌沾湿了月白色的衣领。
简直像是上好的宣纸被一团墨迹污染,令人惋惜。
然而,坐在床头的粗壮女人似乎并不会因此怜香惜玉,她伸手在男人鼻息处探了探,然后反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爹个尾巴!没死就别给我装睡!搞什么三贞九烈的样子?老娘花钱包了你,难道是为了让你在这以头戗地展示高风亮节的?”
这一巴掌力气大,打得人只觉脑浆乱晃,飘出去的三魂七魄都硬生生被拽了回来。楚括就是在这时悠悠醒转,入目便是一个女人的狰狞面孔,他想要动,仰头却看见双手被绑着。
“小倌儿,你还想跑?我是不会再让你有机会自杀的。”女人得意笑着,铁钳一样有力的手捏住楚括的下巴,楚括右眼被血糊得睁不开,脑袋混混沌沌得疼,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下地狱了?
不待他继续思考,女人一只手抬起他的大腿,薄如轻纱的衣料簌簌垂落,丝绢堆积在腿跟处:“醒了就好,醒了就能叫,机灵一点儿,老娘喜欢叫得好听的。”
楚括慢半拍地看着眼前被举起的细白大腿,一时间有点对不上号,他顺势低头看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腹肌呢?!
楚括很在乎,那是他日日勤勉、食不果腹、蛋白粉当水喝才练出来的清晰却不夸张、整齐却不呆板的完美腹肌,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白斩鸡身材?甚至连一个女人都可以把他随便摆弄。
纤瘦的腰身被女人一条手臂锁紧,然后似乎只是用力一提,楚括整个人就被她搂抱起来,手腕被绳幔牵制着拉向身后,女人从背后抱着他,一只手探出扣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脸看向面前的巨大铜镜:“好好看着你的贞洁是如何被我夺走的,花楼的男人还妄想学人家闺阁公子的做派,真叫人笑掉大牙。”
女人说的话全然没有进入楚括的脑袋,他看着铜镜愣神,镜中人长相与他很有几分相似,但是瘦削的身材、苍白的皮肤、披散着的一头乌发与眼底氤氲的水汽嫣红,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他不是他。
难道说……我穿越了?
什么剧本啊?开局就当鸭!
他这边心神巨震,直到月白衣袍从肩头滑落一侧,楚括才后知后觉地想要挣扎,可他这幅身材本就较之对方瘦弱,再加上额头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