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从楼上下来,和迟爸迟妈一起一吃了顿饭,中间两个人问了不少白隽的近况,间接地还了解了下白隽的择偶标准。
“最近回国有没有地方住呀?”迟妈妈问:“我听你爸妈说,你不经常回家?”
白隽点头说:“公司有安排宿舍。”
“宿舍?”迟妈妈面带担忧:“一群小男孩住一起能照顾好自己吗?”
“还行,我队友挺照顾我的。”
“还是不行。”迟妈妈说:“鹤鹤也和你一样,是男团的,我也不太懂,叫个什么Echo来着,我就去过一次他们宿舍……”
迟妈妈陡然停住,表情复杂,像是想起了什么。
“不提了乱糟糟的,反正鹤鹤是搬出来了,他现在住的那个房子还挺大。”迟妈妈眼发亮:“要不隽隽也搬进去吧?房子离你们两个人公司也近,我找人收拾一下……”
“妈!”刚才默不作声吃饭的迟冶鹤,此时瞪大了双眼,咬牙道:“那是我房子!”
迟妈妈诶呦了声:“怎么了?你平时又不经常在公寓……”
“你是我亲妈吗?先是卖儿子,现在还惦记着你儿子房产了?”迟冶鹤生气说。
白隽在旁边看戏,唇角无意识抬了下。
“你笑什么!”迟冶鹤一下扭过头。
白隽扯下嘴角:……眼神还挺好。
“阿姨,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会考虑的。”白隽说:“我公司那边还有练习,得先回去了。”
迟妈妈啊了声:“这么早就回去?”
“嗯,平常训练比较忙。”白隽说。
迟妈妈点头:“隽隽,那个房子你随时搬进去都可以……”
“妈。”迟冶鹤无奈道。
“你,快起来送隽隽回去。”迟妈妈说。
迟冶鹤没理:“我还没吃饱……”
“还吃什么,快去。”迟妈妈踢了下他椅子。
迟冶鹤没办法,起身擦了擦嘴,捞起旁边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白隽和迟爸爸和迟妈妈打完招呼,出来上了副驾驶。
“不把我当司机了?”迟冶鹤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和烟,掩着嘴刚要点燃。
“要吸滚下去吸。”白隽蹙眉说。
迟冶鹤擦打火机动作一顿:“你管我?”
“我自己回去。”白隽说着就要下去。
迟冶鹤扔回去了烟。
白隽捏了捏眉心:“开车。”
迟冶鹤:……
回去的路上。
“你真要回公司?”迟冶鹤打转着方向盘:“都快十点了,还要去练习?”
“回公司。”白隽是真的很累,声音里都带上了疲乏。
他行程紧密,连轴转了三个月,前天回国,一连串跑了三个行程,又被叫回家莫名其妙订个婚。
比起身体上的累,心里更烦躁。
最近又要准备发新专辑了,他不仅是团队舞担,还负责一部分的编舞工作,需要回去和老师商量舞蹈动作。
迟冶鹤看了他一眼:“你们团一般练到几点?”
白隽懒得答,随口应付:“一般不睡觉。”
“真的?”迟冶鹤是真信了,他们团之前也去韩国训练过几个月,那几个月的练习量堪比国内公司安排一年的练习量。
白隽啧了声:“你有完没完?”
迟冶鹤看他实在累,也没再说什么。
快到公司的时候,才又开口说:“那就照你说的,明天九点我接你去民政局,反正都是堵父母的嘴,我们领了证,也谁也不碍着谁,平常就当不认识对方……”
迟冶鹤停了车,转头一看,才发现白隽早就睡过去了。
斜靠着半边窗,睡得似乎很不舒服,浅浅蹙着眉,眼底有一小片乌青,显示着男人的疲累,白隽呼吸声很轻,眼睫阴影落在了鼻翼上。
越隐在夜色深处,越衬得面前的人皮肤白皙。
迟冶鹤手指轻轻叩着方向盘,不自觉也放轻了呼吸,盯着面前的男人。
其实从这个角度看,还是挺像序序的,一样的白,睡觉喜欢找角落缩一团,就是现在睡觉不张嘴了。
迟冶鹤默默在旁边等着,脑子里零零碎碎划过很多小时候的片段。
白序小时候胆子很小,也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一个人下楼,不敢一个人上厕所,不敢一个人睡觉。
迟冶鹤父母答应白家父母帮忙照看白序,实际上就是把白序丢给了迟冶鹤。
白序性格刚开始其实挺安静的,害怕了也只敢抓抓他衣角。
明明只是个小孩儿,却格外懂事,后边和迟冶鹤熟络起来,才撒了欢,满院子叫迟冶鹤,直到听见迟冶鹤回应他才行。
他第一次见白序的时候,白序躲在他妈妈后面,肉肉的小手拽了个衣角。
“序序,叫哥哥。”迟妈妈说:“这就是阿姨和你说的鹤哥哥呀。”
白隽看不见,伸着小手试探了一下。
迟冶鹤当时已经九岁了,那个年纪的小孩总喜欢装大人,小手一揣:“妈,你从哪找来的小孩儿?”
迟妈妈给他招手:“过来,给你弟弟打招呼。”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