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生的。”迟冶鹤嘟囔了句:“还生了个瞎子。”
小瞎子的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很灵,听见迟冶鹤说他之后,试探的手也缩了回去。
迟妈妈:“说什么呢!你这小子!”
迟冶鹤撇了下嘴,过去一把扯过白序的手拉住了。
白序挣扎着就要松开,像是很害怕。
迟冶鹤攥的紧了些,蹲下声,看着面前的小不点儿:“你躲什么,看不见就跟紧我,听见没。”
蒙着眼睛的白隽顿了下,歪了歪头。
小不点儿很白,应该是刚在车里睡醒,额角还有压出来的红痕,头发也乱蓬蓬的,看着软软一团。
迟冶鹤被他可爱到了,挂了下他鼻子:“拉紧我的手,丢了你我可不负责。”
白隽反应了会儿,浅浅点了点头。
“到了?”
车里,旁边的白隽突然出了个声。
迟冶鹤思绪陡然收回,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孩,嗯了声。
“我先走了。”白隽揉了揉头发,推开车门就下了车,转头又说了句:“明天直接来公司接我。”
迟冶鹤顿了下,似乎是想说什么。
“干吗?”
迟冶鹤肩膀松了松:“……没事儿。”
白隽推门离开了。
每次快上新专辑时,白隽和岑子曜基本就住在公司了,一个住在舞蹈室,一个住在录音室。
白隽在楼下带了两杯冰咖,上了楼,进录音室看了眼。
岑子曜正和音频老师商量事情,微卷的头发被他抓得杂乱,手上拿了厚厚一沓词。
白隽放下咖啡就走了。
他直接去了练舞室,和舞蹈老师商量适合成员的动作,赶在天亮前扒完了整首歌。
忙完他直接趴躺椅上睡着了,岑子曜过来给他搭了衣服,他都没察觉到。
翌日,白隽是被电话吵醒的,他顺手接起了电话。
“我在楼下了。”迟冶鹤说。
白隽彻底忙忘了。
“等我十分钟。”白隽说。
白隽迅速去冲了个澡,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送了套衣服过来,出去的时候碰上刚拿到早饭的岑子曜。
“这么早去哪?都没吃早饭呢。”岑子曜说。
白隽套上衣服,拿着手机就走了:“回趟家。”
楼下的迟冶鹤又看了眼时间,神色不耐,这人不是还没起吧?
过了会儿,白隽敲了下车窗,开门进了副驾驶。
“不好意思。”白隽说:“没听见闹钟。”
迟冶鹤扯了下嘴角:“你他妈真睡迟了?”
白隽嗯了声。
“白隽,你今天领证,结婚证!”迟冶鹤咬牙道。
主要是他提前了三个小时起床,专门去做了个发型,还穿了套很规整的西服,结果转过来看白隽。
随便一套休闲运动装,关键是那个头发……
“你连个头发都没染回来?”迟冶鹤说。
白隽低头拿着手机摆弄着。
迟冶鹤蹙眉,这人摆弄什么呢。
“我查过了,结婚证不一定必须是黑头发,没事儿,走吧。”白隽说。
迟冶鹤:……
“搞什么,快点儿,我不想排队。”白隽扫了迟冶鹤一眼,打扮的挺正式:“你一会儿有活动?那你更得快点儿了,已经快中午了。”
迟冶鹤:……
白隽每句话都出现在他想不到的位置。
迟冶鹤都气笑了,加快了速度。
今天结婚的人很少,过去都没有排队,直接进去拍了照片。
等着拿证的时候,两个人突然听见□□件的工作人员低声说:“……竟然真有人今天来结婚。”
迟冶鹤敲了下桌子:“什么意思?”
“啊,没有没有。”工作人员说。
白隽接话:“可能因为今天是愚人节吧。”
迟冶鹤:?
白隽打开手机,看了眼:“是愚人节。”
白隽说完这句话还在想,那今晚得拍照营业了,需要给粉丝点儿福利。
突然,旁边的人一把扯着他,给他拽去了角落。
迟冶鹤瞪着他:“今天愚人节!你叫我来结婚?”
白隽很无奈看着他,这人到底在搞什么。
“挺合适。”白隽说。
迟冶鹤狠狠被哽住了。
“又不是认真的。”白隽说。
面前的男人愣了下,像是才回过神。
白隽拍了拍衣服,平静说了句:“就先当熟悉熟悉流程,为下次结婚做准备。”
说完白隽就走了。
迟冶鹤还停在原地,对啊,就是走个流程,管它是哪天,反正之后都是要离的。
出来之后,迟冶鹤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堂,过去问:“和我来的那个男孩呢?”
“啊?”工作人员指了下外面:“他刚拿着结婚证走了。”
迟冶鹤:都不等他?算了。
他转身也准备走。
“等等!”工作人员叫住了他:“你的结婚证还没拿。”
迟冶鹤停住脚步。
一起办的结婚证,结果这货就拿了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