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侯希还是下定决心让乐云黎去洗澡了。
因为她觉得,如果在大街上,大家闻到一位精致美丽的她身上传来的不是芬芳扑鼻的香水味,而是大热天的一股馊味儿,让她不敢想象。
不过走之前,乐云黎看着叨咕个没停的侯希,决定先给她擦了个身子。
两人坐在浴室里,花洒在一旁喷着晶莹的水珠,带出的雾气把镜子给模糊了只能照出大致人影轮廓。
侯希坐在浴室的小凳子上,身上都用温水搓了一遍。此刻乐云黎接过毛巾拧干,帮她擦着够不着的后背。
对于给自己的身体清理这种体验,他还是第一次,以前从不会想到还会有这种经验。他把毛巾搭在一边,又给侯希换了次药,递给她干净衣服。
侯希背对着他,脸色不知是不是被雾气熏得,还是花洒开了太久,封闭的浴室里氧气不够,被蒸的有些微红。
她低头看着□□的胸膛语气有些感叹:“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腹肌!”
这人看着高高瘦瘦的,平时穿着西装。没料到衣服下面线条轮廓紧致,肌理分明,坐在小板凳上,侯希把两条大长腿委屈的弯着。
她转身接过头边的衣服,小心的站起来,尽量不扯到左腰的肌肉,把手套进衣袖口伸了进去。
直到他离开,她突然感觉潜意识里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没有跟男人说。
不过很快她就抛在脑后了。
她关上门后,抱起窝里的小鹦鹉细细打量:已经毛茸茸的小鹦鹉又呆又萌,身上的羽毛白净光滑。
头上的长毛微微翘起,淡黄色的头腮部上,小黑豆眼又圆又亮,脸颊两侧的橘色腮红让它有点呆傻。
她看着鹦鹉头上还有点秃的部位,想起当时她附身在鹦鹉身上时的秃顶状况,心里忍不住担忧。
顺手摸了摸小鹦鹉的呆毛,头上的绒毛越来越蓬松浓密,中间秃了一块虽然不大,但挺明显的。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秃了可怎么办?怎么拐个小公鸟回来?
小鹦鹉歪着头看面前的人,它对熟悉的气息一点都不怕,轻轻啄着她的手。
乐云黎走后,回到月溪湾。手刚碰到门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希希你去哪了,唉不说了——”
沈若非急匆匆的拎着行李箱,看见她回来嘴巴不停告诉他自己临时被通知要去出差,一边往外跑。
“我临时被派到青城出差两周,先走了,不跟你讲了,飞机要赶不上了——”
“慢走,小心点。”
他慌里慌张拖着行李箱进电梯的女人,差点被绊一跤,对方向他挥挥手,然后连续戳着一楼按钮。
乐云黎关上门后,进了房间。打开女人的衣柜,各式各样的裙子和上衣挂在那里,颜色各异五花八门,与自己的衣柜毫不相同。
他伸手拉开挂杆下面的抽屉,随意拿了件纯色内衣和内裤,抱着衣帽架上挂着的睡衣,进了淋浴室。
哗哗的水声从浴室传来,灯光亮起的磨砂门后起了水雾。
身材姣好玲珑有致的女人站在淋浴下,大大小小的水珠从花洒里喷出来,跳跃落在女人白嫩柔软的皮肤上,顺着光滑的肌肤不舍的往下滚落,砸在瓷白的地砖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乐云黎仰着头,对着花洒冲去身上的浓密泡沫,浅浅的淡香在热气下浓郁。
就在他冲洗完身上的泡沫,准备关水的时候,一阵从未有过的仿佛有人拿着锉子在肚子里乱搅的疼痛从小腹渐渐传来,甚至越来越痛,让他忍不住弯起了腰。
同时仿佛有一股暖流从下面涌出来,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乐云黎忍不住低头。
“答,答——”一滴两滴鲜红的血滴在白色地砖上,晕成一个红色的圆,又慢慢被不断滴落的水融入散开,冲散消失。
然后又时不时滴下一两滴鲜红的血,又渐渐被淋浴冲散,重复刚才的景象。
“……”
乐云黎从没见过这种景象,更没体验过这种疼痛,他站在淋浴下,一瞬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已经踏上床铺的侯希,在掀被子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她看着通话来电疑惑的接起来。
“喂?”
……
听着对面人的询问,她的嘴越长越大不受控制,终于想起来她忘记了什么事!
虽然不太准,但算一算,她的生理周期这两天快到了!
“你,你还好吧——”
“没什么大事,只是……你的卫生用品放在哪里?”
乐云黎抿了抿苍白的唇,他包裹着女人的浴巾,撑靠在墙上,感受到搅动内脏的疼痛后,又一股温热的暖流涌向下方,脸不自觉僵了一瞬。
“就在床头的抽屉里,你还撑得住吗?”侯希担心又有点庆幸,她是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有多痛的。
这个时候,居然有另一个人帮她承受了。
“厨房柜子里有红糖,你去让非非给你煮碗红糖水……”
“她不在,刚刚去出差了,现在大概在机场了。”
“那我马上过来!你等等!”
听到他这么说,那就是现在房里就他一个人,侯希立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