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意道,猖狂地看着萧观南,直接用那些普通人挡住自己,往萧观南手上送。
萧观南挑了挑眉,下一瞬他的手就穿过了一个异变的蛾人,捅入了苏濯蛾体内。
苏濯蛾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凝滞了,全然没反应过来。
鹿闻笙面色入场,只是微微有些震惊,他手腕上通讯的仪器震动得更厉害,他干脆给关了。
萧观南另一只手斯条慢理地撕开蛾人已然异化的翅膀,连同被异化得散烂的身体。他微微探身,在苏濯蛾耳边轻声道:“大公会?”
萧观南呼出的气打在他的耳畔,被血浸湿的长发在苏濯蛾衣服上沾染上血痕:“我们是一个公会的,你那么快就忘记了吗?”
他闷声笑着,很愉悦的样子。
苏濯蛾瞪大了眼,几乎停止了思考。
他缓慢地想起来,从见到这个人第一眼开始,对方走的确实是和他一个路子的。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会的人,他也是流浪者!
他们离得很近,苏濯蛾甚至能嗅到萧观南头发上的香气,萧观南轻笑了一声,手探得更深了,像一条游动的水蛇。
“感受到了吗?”萧观南轻柔地问道。
苏濯蛾震撼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
萧观南并没有理会他,唇角勾起,低声道:“啊,摸到了。”
苏濯蛾的异能之所以和飞蛾有关,就是因为他之前在副本里,体内被一只飞蛾寄生了,结果因缘巧合,那只飞蛾发生了异变,竟然成了虫母一样的东西。
也因此苏濯蛾并没有死在副本,反而有了异能。
这本来是他异能的秘密,他怎么也没想到萧观南居然会知道,还那么精准地捉到了虫母。
“你能感觉到吗?”萧观南歪了歪头,眼睛轻瞟了一眼苏濯蛾鼓动的腹部:“她在我的手里动呢。”
他抓住了什么,附着青筋的苍白手臂缓缓地往外拉扯着:“来,和她打个招呼吧。”
萧观南笑了起来,空荡眼眶里猩红的液体溢出得更多,长长的发丝被血黏着在他的侧颈上,像某些嗜血又病态的狂热分子。
苏濯蛾耳边几乎瞬间响起了虫母尖叫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让他的脑子轰鸣作响,他的眼睛都开始充血,耳孔嘴角都渗出血色。
虫母挣扎之下他的腹部动弹得更加厉害,腹内翻江倒海般得疼。
殷流云和他们的距离很远,依稀能看清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幻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心里忍不住担忧地回想他爸提起殷渊时候的态度。
钱和风震撼地喃喃:“我怎么感觉他比苏濯蛾还像流浪者公会的。”
他根本没法把这个狠厉的人和之前那个总是乐呵呵又不正经,嘴里天天跑火车的人联系起来。
张臧松了一口气,道:“赢了就好……”
虽然这个流浪者公会的成员是来帮各公会杀殷渊的,但他们的作风张臧经历过几次都不能习惯。
鹿闻笙摇了摇头,皱眉道:“不对。”
他直接点出了要害:“他是不是和苏濯蛾离得太近了?”
之前萧观南就是因为没避开苏濯蛾的花粉才会血肉异变成飞蛾,现在他为什么会选择和对方近战?
怎么想都吃亏。
而且他没避开花粉这一点也很奇怪。
果然如鹿闻笙猜测的那样,异变从萧观南的手臂开始,他探进苏濯蛾腹内的手已然发生了变化,一只只飞蛾从苏濯蛾的腹内爬出,又飞走。
它们的翅膀沾染了血迹,飞起来像一瓣瓣的血色残花。
苏濯蛾狠狠地笑起来,唇齿间都是他自己吐的血
(),大睁着的眼里都是狠厉疯狂:哈?()_[((),蠢货,你不是调查了我的资料吗?你难道不知道和母虫越近,异变就会越重吗?”
他眼珠泛红,咬住自己的下唇,以此来抑制住喉间什么东西上涌的错觉。
虫母在他的体内不正常地骚动着,苏濯蛾只当是萧观南把她伤得太重,低声念叨着什么安抚着。
萧观南的血肉大量消失,面色也变得苍白,被缓过来的苏濯蛾击了一拳,拉开了距离。
萧观南被击飞在车站的人群中,他半个手臂都空了,手腕处的飞蛾扑楞楞地飞起来,摇摇欲坠的断手直接被甩了出去。
旁边车站内正在打电话的人完全没注意到,嘴中还在说着:“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没忘,绝对没忘!……什么没买礼物?不可能,礼物早买好了!”
他打电话过于专心,断手飞到眼前他下意识地就接了,反应过来之后愣在当场,不过瞬息之间就开始异变蛾化。
“这是怎么回事?”张臧吃惊道。
鹿闻笙沉吟道:“应该是苏濯蛾在萧观南身上施加的异能开始加重了,即使那个人只拿了一部分萧观南的肢体,也被判定成萧观南本人。”
“为什么会加重?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殷流云茫然。
鹿闻笙瞥了一眼这人有些眼熟的长相,顿了一下,猜测道:“污染加重的原因非常多,谁知道他触碰了哪一条。有可能是吸入了更多的花粉,有可能是和污染源靠得太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