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的某些行为正好和异变后的物种接近或相符,无意识地加重了污染……”
“所以要避免污染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啊。”他淡淡道。
萧观南一直碰到墙壁才停下,他垂着头,长发掩住了脸,一侧缺失的手臂还在汩汩地溢着血。
苏濯蛾松了一口气似的,狠狠地啐了一口:“你等着变蛾人吧。”
“放心吧,你成了我的傀儡,不亏。”他道,一只手还捂住腹部,防止里面的东西漏出来。
萧观南看起来没有了知觉一样,侧颈开始长出一根根白色绒毛。
众人都还没来得及紧张,苏濯蛾就发现不对。
他体内的虫母还在躁动,而且躁动得更加厉害了。他疑惑地想说些什么,一发出声音喉间却开始发痒,像是里面也长处了绒毛一样。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什么似的,顾不得疼痛,急忙扒开腹部的伤口,可是并不像他设想那样,萧观南没在里面留下任何东西。
他所有残留的碎骨头血肉之类的,都成了飞蛾飞出去了。
伤口很干净才对,虫母不至于把他误认为是萧观南啊?
而且萧观南身上也没有更多缺少的东西了。
不应该啊?
苏濯蛾甚至感觉自己的视野都变得更开阔了——他的眼睛也开始异化变大了,就和那些蛾人一样!
他震惊地看着低垂着头,脱力一般的萧观南,不可置信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语气
() 极为笃定。
毕竟他的异能从没出过错,只能是萧观南动了手脚。
萧观南此刻才有了反应,他仍旧是低垂着头,只是闷闷地笑出了声。
苏濯蛾这才意识到,刚刚萧观南是故意装的,为了耍他玩。
眼看苏濯蛾已经识破了,萧观南才慢悠悠地用仅剩的一只手撩起了长发,随意地屈起了一只腿,下巴放在自己膝上,坐在那里看着苏濯蛾。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摸摸你的口袋。”
苏濯蛾有抽烟的习惯,所以他的口袋一直都是放的打火机。
而此刻他兜里的打火机却不见了,他颤抖地把手探进去,摸到了一颗荔枝一样,软软的、水淋淋的东西。
——是萧观南之前掉下来的眼球。
“喜欢吗?”萧观南笑着看他,手里把玩着什么:“我特意送给你的。”
正是苏濯蛾放在口袋里的打火机。
苏濯蛾瞪大了眼睛,他此刻再反应不过来就是傻子了。
“你故意的!你算计我?!”
这人是故意接近虫母的,就是为了让异化更严重,然后用这种方式让他也成虫母的奴隶!
就和刚才那个因为拿到萧观南的断手而被异化的人一样!
他完全不能理解:“你疯了吗?就算算计到了我又怎么样,你也会变成蛾人的!”
萧观南浑不在意地打量着打火机的花纹,漫不经心道:“你离虫母更近,她就在你身体里,要异化也是你先。”
苏濯蛾简直不能理解,他又强调了一遍:“你疯了吗!就算是我先异化,我之后也会轮到你,你迟早也会成蛾人!成为虫母的奴隶!那你还不如成为我的奴隶呢。”
他想了想,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没得罪过你吧?你至于搭上自己也要杀了我吗?”
“你现在还没想通吗?”萧观南有些惊讶地歪了歪头,好像真的疑惑一样。
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一开始不就说了吗,不要动殷渊啊。”
他笑眯眯道:“我应该和你们说过的,那个人只能我来杀。”
苏濯蛾一口气堵在胸口里。
反正要死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认真地端详着萧观南,真情实感地纳闷道:“不是,兄弟,你到底是谁啊能和殷渊那么大的仇?”
“我也没听殷渊说过你啊?”他不解道。
按理来说,能恨殷渊到了这个地步,实力又那么强,不应该他没听说过啊?
萧观南一直游刃有余的笑完全是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没说过我?”他掩饰得很好,只是轻轻地又重复了一遍,根本看不出什么异状。
苏濯蛾实话实说:“他那样的人,想杀他、恨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可能每个和他有仇的人他都记得吧?”
萧观南直接打断了他,微笑道:“你快异变完成了吧,我已经看见虫母蠢蠢欲动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人都
快死了,说话怎么还这么不好听。()
苏濯蛾也反应了过来,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追问道:你阴我,你自己也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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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萧观南懒懒地站起来,走到列车那里。
他的手臂轻松地穿过了列车,像是不在一个图层一样,就那样直接地穿了过去。
苏濯蛾震惊地张开了嘴。
萧观南歪了歪头,看着他:“我本来就只是副本的产物,我不会死。”
苏濯蛾瞳孔地震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萧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