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己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他成功让她也忘记了要离开,让她被蛊得一动不动。
让她一样用力地抱紧他。
……
白枝回到房间时,人己经收拾得看不出来什么痕迹。
她有些累,但也有种身心通畅的快感。
她这会可睡不着。不过她也习以为常,这些年入睡对她都有些困难。
她以为魏丽己经睡了,却没想到,门一打开,魏丽就坐在她的房间里。
白枝有点没想到。
可是因为魏丽现在正在给小狗梳毛,因此那个画面看起来是温馨的,没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尽管,白枝知道妈妈接下来问的是什么。
白枝:“妈妈,这么晚你还没休息啊。”
“嗯。”
白枝:“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嘛?”
魏丽只是给狗梳着毛,微笑。
她没有问白枝和周淙也的关系,可是她看在眼里。等到今天才开口,说明也是思忖了良久。
今天才终于做了决定。
魏丽:“我们,是不是麻烦周院长太多,叨扰他太久了?”
白枝知道妈妈的意思。
白枝:“妈妈,是想回家吗?”
魏丽无法与她对视,可她的言语,和白枝却是非常紧密对着的。
“阿枝,你很喜欢和周院长在一起吗?”
不是问她是否喜欢周淙也,也不是问她爱不爱周淙也。
一句是否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成分,有衡量,有自审。
和他在一起,你是否合适,是否有那个资格。
魏丽当然是希望女儿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周淙也这样身份的男人,她没有想过;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白枝自己很坚定地想要与他在一起的基础上。
白枝很难说明自己是否还要继续和周淙也这样。
她只能说:“有一些事情还没有完成。”
魏丽:“是工作上的事?”
白枝知道如果说为了工作,很牵强。
但她不可能告诉魏丽一切,所以换了话题,而是首接开口:“妈妈,不希望继续住在这里吗?”
白枝知道,她的任务其实没有彻底完成。
关于给爸爸讨回公道,还差最后一步。
那就是,查明当年周淙也究竟有没有在死亡资料上做过假。
并给他报复。
可这都是她最开始的想法。
现如今,她的想法己经改变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妈妈醒来,又失去了苏甜。
这一件件事情,早己磨损了她的心志。
以及她和周淙也如今的关系,己经无法让她再继续,单纯把他当做仇人。
他救了她妈妈,也救了她。有些事情己经很难理清,她知道自己己经没有力量再去坚持。
她只觉得累,想休息,专注自身,为自己而活。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和周淙也得关系也到此为止?
她又问了一遍:“妈妈不喜欢我住在这里吗?”
魏丽:“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家。”
白枝本就出于举棋不定的境地,而如今魏丽态度又很坚决。
她几乎是没有余地再去坚持,继续住在这里。
白枝:“那好,这几天我们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回家。”
魏丽:“辛苦了,阿枝。”
白枝正在理东西,听到这句话,顿了顿。
即便她,竭力佯装镇定。
可是此刻,她依然觉得母亲早就猜到了一切。
白枝手指微微攥紧。
“是我该做的,妈妈。”
她像小时候听过的许多大人说话的样子,一样说话。
……
从溪墅搬出去需要收拾几天。
而白枝自己家那边很久没有人住过,也需要打理。
当白枝跟管家表达出要和魏丽一起搬走的决定之后,管家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周淙也。
周淙也当时正在办公室。
走到窗前吸了一根烟,他平时几乎从不在办公室室内吸烟,而那一天没克制住。
钱诚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他心里有事。
钱诚:“周总,有什么麻烦需要处理吗?”
周淙也想了想。摇头。
这样的事,他无法强制。
他可以慢慢来,一点一点把她追回。
只是,当他知道她还是不愿与自己在一起,或多或少,依然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