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反抗军的首领——代号松狮!”
“我就知道防护罩不会无缘无故破开,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有人啐道。
“国防军呢!?快趁机将他拿下啊!”
这反抗军郁姣也有所耳闻。
被天启教信徒称为异端邪.教徒,十一年前,异军突起,正是由这位松狮带领,犯下一起起恶行。
抢物资、炸银行、暗杀官员,可谓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为和神国作对,无信仰的他们还特意取了个与天启教相对应的、挑战神国的底线的恶名——
弑神教。
此时,这名反抗军首领极为悠闲地在防护罩上行走,如
履平地(),
(),
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没一会,他就走到了玻璃罩的破洞处,微微垂首望来,那面具赫然是《圣女半喜半悲图》的样式,却被雕刻得扭曲邪恶,此时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防护罩内的人们,悲悯而冷然。
他一脚踩下,将紧急修补的临时防护罩毫不留情地踩碎,裂缝如蛛网般扩散。
透明的防护罩簌簌掉落,连同他脚踩的那片,他却凌空而立,披风破碎的尾端飞扬、如鬼魅般的蝶翅。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由机械构造而成的手,发号施令般轻点。
霎时间,灰沙黑海间跃出无数堕落种,如铺天盖地的黑雨,它们赤着血红的双目,竟看也不看松狮、擦过他身侧,如数钻入窟窿,开始捕猎。
扑向这些珠光宝气、衣轻乘肥的上等人们。
……
那个带来灾厄的男人从顶上一跃而下。
他闲庭信步,掠过被堕落种扑杀的人们。
嘶吼声、咆哮声、尖叫声、哀嚎声……共同交织出一首凄惨的乐章。高大的男人仿若踏着鼓点,衣袍飒飒摆动,他径直朝郁姣走来,好似要邀她共舞一般。
郁姣正被浮生护着,跟皎家人一起逃窜。
代号松狮的反抗军首领坠在她们身后,宛如不紧不慢追捕猎物的猎人,他随手一挥,浮生和皎白霜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甩出去十几米,半天起不来身。
紧接着,他瞬移靠近郁姣,长臂一捞,不顾反抗将她抗上肩,结实的手臂把着她的腰,宽阔坚硬的肩膀顶着她的肚子。像对待一件货物似的。
“放开她!”
皎夫人持着机械枪,面色冷沉地对准了松狮。
男人头也不回,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是经由变声器转换、浓厚粗哑的声音。
他伸出手掌缓缓虚握,同时,皎夫人手中的枪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转眼间便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眼见他即将把矛头对准皎夫人,郁姣愤然挣动、狠劲地锤他宽厚的背,“不准伤害她!”
男人一巴掌拍向她的屁股,“老实点。”
“……”
他下手没个轻重,郁姣屁股火辣辣地疼,连带着脸也烧起来,恼羞成怒。
“请这位先生,松开我们的主教夫人。”
高台上,贺兰铎沉眸,嗓音寒峭。
闻言,松狮扬声道:“抱歉抱歉,是我对夫人不敬了。”
这般阴阳怪气地道完歉后,他再次将大掌放上主教夫人尊贵的玉臀。
“那……给夫人揉揉?”
话音落下,他一边对贺兰铎回以挑衅的目光,一边极为轻缓地揉磨了两把。
“……”
贺兰铎凛若冰霜。
长发一缕缕垂落,无风自动,似活物一般,构成刀锋般尖锐的发鳍与诡异摆动着的鳞刺,紧接着,雪色的鳞片一寸寸覆盖上他裸露
() 的皮肤。
鳍与鳞泛着钢铁般的银灰色光泽,结构相连处时而闪过莹绿的光,宛如一台精美的生物器质。
“贺兰大人这、这是异化了么?”
有人骇然道。
“完了、完了!就连唯一能净化污染的司铎大人都异化了——我们完了啊!”
贺兰铎抬起面无表情的脸,浅绿的瞳孔骤然褪色、凝结……
雪白的兽瞳紧紧锁定那个不速之客的身影。
他跃下高台,宛如离弦的箭,身上各处亦是生出锋利的鳍,破开衣衫,一条细长的白骨尾巴迅速生长而出,迅疾摆动、直取松狮性命。
后者扛着郁姣,躲闪不及,胸膛被那尾巴上的骨刺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他一边趋避接二连三的攻击,一边用衣襟捂住口鼻,下一刻,只听“砰砰砰”几声——
遍布各处的几十座小神像猝然炸裂开来,飞扬的白色粉末宛如被吸附的磁沙一般,悉数飞向“异化”的贺兰铎,将他层层包裹。
贺兰铎身影一滞,被粉末接触到的皮肤和鳞片冒出缕缕白烟,他拧眉,身上的鳍和鳞尽数炸开,似痛苦不已。
计谋得逞,松狮趁机扛起郁姣直奔防护罩外。
对于这边的动静,原苍浑然不知,他带着链接智脑的头盔,正在跟封锁的防护门较劲。
还是喻风和安插给郁姣的那名死士站了出来。
他此前刻意玩忽职守,是想让郁姣死于堕落种之口,没想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