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这是地方府县的事!
祁峟掰着手指头,都找不出一条宽恕安家的理由。
便是在其侵吞盐引茶引之前,祁峟的忍耐就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安家、让安怀济死得更惨一点,仅此而已。
考生陆陆续续的交卷。
看着或喜笑颜开或愁眉苦脸的考生,祁峟一边欣慰于后继有官,一边害怕替补上来的官员走上贪污腐败的老路……
思来想去,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整顿吏治的法子,便决定杀鸡给猴看——凌迟安怀济,处死安家全族,不论老少年幼。
他要让这罪大恶极的贪官,连同他的一应家人骨血,悉数死在这丰收的秋天;让他们身首异处,死相难看;让他们身败名裂,深入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用他安怀济的项上头颅,祭奠无辜枉死的安南守军。
用他们嫣红肥美的鲜血,滋补这贫瘠多年、不再丰盈的土地。
用他全族的性命,劝诫、警示活着的官员。
贪污腐败者该死!
在其位不谋其政者该死!
以权谋私者该死!
插手盐茶,扰乱军队安宁者该死!
如此数罪重叠,多管齐下,安怀济并安氏族人,活罪不可免死罪更不可逃!
“抄没安家在江南和京城的一切财产,凌迟安怀济,直系子孙腰斩弃市,女眷毒酒赐死,不问年龄,不问行迹,只问出身!”
祁峟毫不犹豫地书写圣旨,眼中狠厉闪过,一点恩情也无。
贪污巨额工程款?不能忍。
指染盐引茶引,扰乱军队粮食供应?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