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达……,这是极为难得的事。
承认才学、家世、样貌不如自己的个人伟大很容易,但承认才学、家世、样貌不如自己的群体伟大很难。
肮脏的泥潭可以开出绚烂的花,一贫如洗的农家可以走出权倾朝野的丞相王侯。
这是被世人熟知且接受的,属于穷人的例外。
但,例外终究是例外,往往不具备普遍性。
在勋贵重臣的眼中,王鹤亭可以站在这里,安怀济也可以站在这里。
勤政殿是帝国的权力中心,是神圣且庄严的地方,他们站在这里,是因为他们这个人才学出众、简在帝心。
种地的农民不可以站在这里。
扑鱼狩猎的渔民猎户不可以站在这里。
天生低人一等的奴隶更是不可以站在这里。
他们站在这里就是对金銮殿的污染、就是对公权力的亵渎!
便是把他们的名讳挂在嘴角,都是对神明、对权力的不敬重!
金銮殿是高尚者的议事处,不是下三滥的收留所。
王鹤亭的一番话明显惹了众怒。
“赏赐土地?”
“王大人说笑呢,我大祁土地紧张,哪里有多余的土地分给奴隶!”
永乐侯蔡凛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让奴隶自由、独立地经营他们的一生?”
“遇上个天灾人祸的,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安定侯李遇紧跟着跳出来反驳。
“就论这次南方洪水,自由农死了三成,佃农才死了一成不到!”
“我们收留他们,逢年过节、逢灾遇害的,又是施粥、又是施药,菩萨来了也不过如此!”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