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住在宫里,无聊无趣了些,诏弟弟妹妹们进宫伴驾也没什么,能陪伴圣驾,是他们的荣幸。”
“天家手足情深,传至民间,也会是一段佳话。”
赵琅眼神深邃,带着忧愁,声色淡而轻,“何况这些孩子与陛下您年岁差距不大,他们成年的时候,陛下您也不过三十余岁,壮年的天子和成年的太子同朝,总归不是幸事。”
“请陛下三思。”
赵琅恭敬地拢手,弯腰俯首,神情严肃。
祁峟知道赵琅的一片真心,却也没说什么,只挥手示意他退下,不欲多议此事。
赵琅知道自己的劝谏陛下没放在心上,他轻微地叹息,吐出一口浊气,无奈地站回原地。
赵琅刚站稳,吏部尚书王鹤亭就推着轮椅出列。
老人家发色斑驳,脸色带着蜡黄,浑浊的眼底遍布血丝,祁峟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位老大臣为了手上的工作熬了通宵。
祁峟心里心疼,却也没多说什么。
一心为他办事的官员都很辛苦,他知道的。
王鹤亭颤抖地捋平手上的帛书,声音嘶哑,却很郑重,他一字一句地念着吏部的人事任免计划:“臣等商议良久,终得出如下结论。”
“其一,分地放奴一事需交由毫无利益牵扯的人员办理。臣等以为,各地掌管户政的基层地方官员应抽签盲调,打乱他们的姻亲、血缘、同僚关系,让他们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共事……,并将他们的一应行动展示在百姓眼中,广受百姓监督;锦衣卫也应不定时巡查地方、检查工作进展,如有必要,陛下可微服出巡。”
祁峟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爱卿继续。”
“其二,分地放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