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揪出隐蔽的猫腻。
祁峟瞄向京兆尹王晔的眼里藏满试探。
祁峟本想拉着王晔多聊几句,但京兆尹显然不是个闲职,京中百姓对京兆尹的爱戴程度异乎寻常的高。
两人闲聊几句的功夫,就有人敲响了京兆尹府上摆着的鸣冤鼓。
祁峟忙起身,将主座让给京兆尹王晔,站在一旁看他判案。
这是一场苦命人之间的官司。
双方皆来了一群人:老妪头上裹着洗得泛白的发巾,颜色单调的冬衣补丁叠着补丁,擦泪的双手布满冻疮……小孩扎着俩冲天小辫,衣服是极深的暗色,红扑扑的脸上不均匀排列着皲裂皱皮……
“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抱着孩子的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和我家老头子是被拐子拐来的外乡人,在那蒋家做了几十年活。”
“我们看对了眼,结拜为夫妻,生了仨儿子。”
“小儿子出生没多久,他就出意外,早早去了。”
老太太提起亡故的夫君,声音里带着悲痛,
“夫人怜惜我可怜,想帮我改嫁。”
“可我不舍得啊,我儿子那么小,我要改嫁了谁照顾他们。”
“再说我那老头子,他对我很好,月钱一发,就立马拿给我。他活着的时候,那聚贤庄的糕点,那么贵,小姐夫人们才吃得起的好东西,他都舍得给我买。”
“我们夫妻感情极好,日子清苦,倒也幸福。”
王晔听着老妇人回忆过往,忙道:“阿娘您先别哭,先说重点,您找我,是想我帮您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