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吃过晚饭,刚进书房坐下,喝了口茶,正想看会书,却听有人推门进来。
“我不是说了么,老爷看书的时候不许搅扰,你进来干什么?”蒋知县头都不抬,以为是哪个丫头忘了自己的规矩。
“呵呵,请知县老爷看看这个东西。”
一道黑影迫近,一块小小的玉牌放在蒋知县桌上。
蒋潮秉一惊,看着眼前的蒙面汉子,慌忙拿起玉牌一看。
这是枚江崖海水纹双鱼白玉牌,玉质极佳,雕工精湛,上面刻着几个字:锦衣卫指挥使贾琮。
蒋潮秉手一哆嗦,险些儿把玉牌落到地上,忙双手捧着还给贾琮,躬身道:“下官知章丘县事蒋潮秉,参见大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贾琮淡淡道:“这次来找你有些事儿。”
蒋潮秉一听锦衣卫有事儿,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禀大人,下官为官以来从不敢知法犯法、辜负朝廷,求大人念下官衰朽残年,万万开恩呐。”
“混账!”贾琮皱了皱眉,“给我滚起来,本官不是为你的事来。”
一听不是自己的事,蒋潮秉顿时魂魄归位,忙爬起来,恭恭敬敬地道:“请大人吩咐,下官竭尽全力也要办妥。”
“嗯,本千户受提督大人之命,前来知会你,如今贼人即将攻打章丘,凭县里的兵力,绝难抗衡,故命你疏散城里百姓,免遭贼寇荼毒。”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急什么?明日午后再办,一个时辰之内,城里不许再留一个人。
现在你命可靠人去提个与你年纪面容相仿的死囚来……如此如此,明白了么?”贾琮低声道。
“明白明白。”
“若漏了半点风声,你的人头也不必要了。”
“不敢不敢,下官亲自去办。”
当下县令亲自去找来县里的都头,去监狱里提了个死囚来,梳洗打扮干净,悄悄送到他的书房里。
那都头心头纳闷,太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姑娘顽腻了,想换换口味?可也犯不着弄这些丑陋的囚犯罢?
他见县太爷神色肃然,不懂也不敢问,押着囚犯送到他书房,暗道读书人的口味果然古怪。
“大人,这是本县的都头,出身清白,忠诚本分。”蒋潮秉躬身道。
都头见还有一蒙面人大喇喇坐在书桌后,双腿翘在桌上,县太爷都这么恭敬,慌忙按着囚犯跪倒:“小的参见大人。”
“嗯,我看看人,还行。”贾琮站起身,脚尖挑起那囚犯的脸看了看,有五六分相似,在这时代也能混过去了。
毕竟认识县太爷的人并不多,即便是本县的人,绝大多数一辈子都见不到知县一次。
贾琮绕到那囚犯后面,踩着他的背脊,刀光一闪,人头落地,鲜血喷了蒋知县满身。
“人头我带走,把你的衣服给他换上,明日午后再行动,就说县太爷被刺杀了,探听到贼寇要攻城,即刻疏散百姓,切记不许提前走漏风声。另外,把你的印鉴给我一个。”
“是是。”两人忙点头应下。
蒋潮秉哆嗦着拉开抽屉,把自己的私章拿了一个出来,奉给贾琮。
贾琮拿了块包袱皮包了人头,系在背后连夜越墙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