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道:“就你们两个爱吃醋,爷是没见过美人儿的?
什么丫头比得过平儿姐姐,我连平儿都没吃呢,顾得上她?一看你们就不会断案,基本的逻辑都没有。”
“爷!好好的,说我做什么。”平儿脸一红,跺脚啐道。
如意也啐道:“看你狗急跳墙的样子,什么逻辑、舟楫,胡说八道。”
黛玉冷笑道:“我们虽不会断案,却知道有人又要英雄救美了。”
贾琮干笑道:“用词不当,这叫主持公道、平反昭雪、明察秋毫。
平儿姐姐,劳你走一趟,就说我的话,柳五儿和失窃案无关,另给柳嫂子一百两银子,给她看病吃药。
嗯,你说她家中拮据想去园子里寻个差事,宝玉那里不可靠,叫她到东府来,你看着随便叫她做什么罢。”
黛玉笑道:“对,平儿姐姐,去告诉柳五儿,两府里就琮哥哥身边可靠,叫她快过来服侍。这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平儿陪着笑去了。
贾琮被黛玉奚落,偏生无法辨白自己只是为了拯救一个无辜女孩子,只得指了指如意、黛玉两人,道:“吃完饭,你们两个不许跑,爷要与你们深入交流一番。”
二女大羞,齐声啐了他一口。
平儿带着贾琮钧旨复又过去,把柳五儿放出来,安抚了一番,送回柳嫂子处,把贾琮对她的告诫说了。
柳嫂子见惊动了贾琮,吓得屁滚尿流,忙磕头请罪。
平儿笑着叫她起来,道:“国公并无严惩之意,不必惊慌,往后按国公爷的意思办就行了。
此外,国公知道五儿身子不好,你们家又没钱看好大夫,特赐了一百两银子,给她看病吃药。”
柳嫂子又喜又愧,颤颤巍巍接过银票,泣道:“国公爷恩典,奴婢万死难报。”说着又拉着五儿朝东府方向磕了三个头。
平儿笑道:“还有好事呢。国公素来是怜贫惜弱的,听说五儿想在府里寻一个活计贴补家用,特开恩命五儿去东府伺候,改日柳嫂子给她收拾妥帖,就给我送过来罢。”
柳嫂子大喜过望,巴不得一声儿,拉着五儿又要叩谢天恩。
五儿没想到否极泰来,也激动得俏脸通红,热泪盈眶,紧紧握着手帕子掩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平儿笑道:“你们谢恩的意思我带回去就行了。”说完转身又去藕香榭。
“谢平姑娘提携,姑娘慢走。改日再来向姑娘道谢。”
柳嫂子点头哈腰送走平儿,回房拉着五儿道:“丫头,咱家要时来运转了,国公爷亲自点你的名,你过去后可要好生服侍,莫要触犯了,对诸位姨娘、姐姐都得加意敬着些儿。
等什么时候国公爷宠幸了你,就能关十两银子月钱了,娘也不愁了。”
五儿面红过耳,忸怩道:“娘说的哪里话,国公叫我过去是当丫头,什么宠幸……也不怕人笑话。”
柳嫂子笑道:“咱们娘儿俩说说梯己话,谁笑话?
算起来你是国公开口要的第三个丫头,前两个晴雯、鸳鸯都领十两银子月钱了,你哪里比她们差些。
何况常有人说你有几分林太太的品格,国公爱屋及乌也是有的。”
五儿闻言,跺脚嗔道:“娘……越说越不像,我清清白白的人,难道去当狐媚子不成?”
柳嫂子道:“你可别。那边几位太太、姨娘哪个是好惹的,仔细骑驴扛布袋。只要老老实实服侍好国公就行了,该你的就是你的。”
五儿含羞低声道:“知道了。”
“对了,日后莫要和芳官她们来往了。”
“芳官姐姐平日待我甚好,还巴巴的讨了玫瑰露送我吃,为什么不来往?”五儿奇道。
“你难道不知前日芳官她们几个冲撞了赵太太、环三爷,恰好被国公爷碰见,着实发落了她们一通。
你和她们来往,不是好肉上贴烂膏药么?”柳嫂子叮嘱道。
五儿微撅了樱唇,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
“娘知道你重情义,却莫要被这些小恩小惠迷了眼睛。
芳官对咱的恩惠,娘平日里也报销得不少。你自家想想,是你的前程、咱家的生计重,还是芳官重?切莫让国公爷以为你和她是一路人。”
“娘,我知道了。”五儿也知母亲苦口婆心的道理,忙点头应下。
“这就是了。”
——
次日上完早朝,贾琮正要回去,却见冯胖子过来拉着他诉苦道:“老弟,前儿我可被皇上骂惨了。”
贾琮心知肚明,故作不解,道:“正方兄这是何意?”
冯远翻了个白眼,道:“还不是为了你清缴来的那批亏空银子的事儿?”
贾琮道:“圣上是嫌少?”
“屁!你小子跟我装什么糊涂?”冯远瞪了他一眼,道:“圣上是嫌你行事太过莽撞,激起了‘民愤’”
贾琮摊手道:“正方兄,圣上的手谕你是亲眼看了的。哦,又要我当乖孩子,又要我办案子,又要我弄银子,我又不是神仙,能有什么法子?”
冯远叹了口气,道:“此事确实为难。那银子交到我手里,也是个烫手山芋。”
贾琮“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