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
众官见他如此无礼,都十分恼怒,当着李昑无论如何都要喝骂两句,否则就是不忠,因纷纷愤然作色斥骂。
雷子枫环眼一扫,喝道:“吵什么?!我是给你们送信不成?叫尔主答话!蕞尔小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昑忍着气,抬手止住众人,此刻也不是讲究虚礼的时候,沉声道:“信函何在?”
雷子枫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信件,交给太监。
李昑气得不轻,双手微颤接过信来,快速扫了一遍,怒喝道:“放肆!我乃天朝皇帝册封,尔等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派兵威逼,以为我高丽是好欺负的么?”
众臣都十分好奇,不知道信里说的什么,此刻也无从插嘴。
雷子枫淡淡道:“老李,我们国公爷说了,你这国王当得不咋的,高丽百姓叫你弄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还赖在位置上作甚?
趁早退位让贤,咱们有话好说,若执迷不悟,真当我大军是吃素的不成?
方才本可破城,只因顾念城中百姓,故而收兵!咱们先礼后兵,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若再无说法,到时候兵戎相见,李氏全族还有你们在场诸位,都得死!”说完转身大笑而去。
李昑气得头晕目眩,太狂妄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却没有勇气下令留下他。
众文武心里都打个突,互相看了看,天使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只针对王上一人,只要换人上位,兵危自解,若冥顽不灵……那可就要玉石俱焚了。
此时,除了李昑的心腹死党外,所有大臣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若能牺牲一人,而保全全城官民,这笔买卖也挺划算。
只是李昑并非雷子枫说的那么不堪,登基十年来,早已牢牢掌控朝局,谁都不敢轻易摸老虎的屁股。
而且近年也推出了“均役法”等良法,甚至直接与民众对话,征询他们的意见,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百姓负担,名声颇好。
当然,他那点仁政的力度和直接打土豪抄家,分钱粮田地这种“仁政”的力度相比,自然可以忽略不计了。
如今朝鲜“王化区”的老百姓,谁不巴望王师彻底消灭李氏政权,长长久久在高丽扎根儿呢。
李昑铁青着脸目送雷子枫拍屁股走路,目光飕飕如冷电,四下扫射,寒声道:“诸位臣工有何良策?”
众臣忙道:“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李昑点点头,道:“那就按原计划,死守都城,与贼军决一死战!”
“是!臣等遵旨!”
雷子枫送完信,洒然出了王宫,翻身上马便走,忽地侧头,笑道:“老金,你们高丽盛产美人儿,听说城里有家青楼叫金美楼,倒和你一个姓,里面据说美女如云。
既然来了,岂能不去见识见识,带路,我请你顽顽。”
金俊浩一愣,没想到两军交战,他身负重任,竟大喇喇地要去嫖妓。
因本能拒绝道:“这不妥罢。”
雷子枫道:“有什么不妥?爷有的是钱,照顾你们高丽人的生意,难道还差了?
正好,今儿出来没人跟着,回去我就说与你们国王多聊了会,他请我吃了杯酒不就行了?
嘿,这大半夜的,又冷又饿,正好去青楼暖暖身子,若你我不死,他日还可能会成为同僚,这个面子都不给?”
金俊浩心中暗怒,鬼才和你当同僚,正要严词拒绝,一个亲兵忽然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两句,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既然尊使有雅兴,我自当尽地主之谊。”
雷子枫笑道:“那就走!上了战场你我是敌人,现在么,还可当回酒肉朋友。”
说完拉着他便走,心中暗笑,果不其然,当官的没有不怕死的,这就有人打招呼了。
这也是燕双鹰和魏无忌设计好的,故意让雷子枫在城里闲逛,便于有心投诚之人接触,也便于和潜伏在城内的忍者密谍接头。
不多时到了青楼,因正在打仗,城内早已宵禁,青楼内一个客人没有,雷子枫早已食指大动,喝道:“老鸨呢!”
老鸨早被金俊浩的人拉扯出来,战战兢兢赔笑。
金俊浩虎着脸道:“把你们最好的妓女叫来陪酒。”
“是是是。”老鸨忙连声答应,招呼两人进了楼上最豪华的雅间。
雷子枫大手一挥,道:“忙了一晚上也饿了,先烫几角酒,再切些熟牛肉来!”
“是是。”老鸨看出他身份不凡,忙笑着答应。
金俊浩坐下一言不发,由得雷子枫使唤。
不多时,一大桌菜并四五个红牌妓女上来,殷勤陪酒服侍。
雷子枫好在陪着贾琮去过几次青楼,虽没实际操作过,好歹也看会了,故作老练地左拥右抱,四处揩油,笑道:“金兄,既然吃花酒怎么这么拘束?难道是不给美人儿面子么?放开了顽,哥哥我会钞。”
金俊浩干笑道:“将军既然来了敝国,哪有让您破费的道理,自然是小弟会账。将军只管尽兴便是。”
他倒不是不嫖,只是国破家亡之际,哪有这个心思。
雷子枫哈哈一笑,推开两女,道:“既然金兄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