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乔瓦尼绝不是那种混球。”
“好罢...”劳伦斯耸了耸肩,直接说道:
“那么,我想这里应该没有你和你部下的事了,除非你还想执行你的任务。”
乔瓦尼上校愣了一下,还犹豫着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但劳伦斯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直接转身找上虚弱不堪的海尔森社长,乔瓦尼上校见状也只得失神茫然地走开,指挥着自己的部下开始撤离麦恩大道。
...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波拿巴阁下。”
身上青紫一片的海尔森社长剧烈地咳嗽了两下,看着逐渐远去的警察士兵们,苦笑着赞叹道:
“实在是没有想到您会亲自来到这里...咳咳。”
劳伦斯也连忙指示格罗索上前为其检查处理伤势,对于这位勇敢的新闻人,劳伦斯还是颇为爱惜的。
“我没什么大碍,阁下,索性您来的很及时。”海尔森社长仍是苦笑着,神情低落地看了一眼狼藉一片的报社楼房:
“不过咱们的报社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唉。”
劳伦斯摇摇头:“这你大可放心,海尔森先生,报社将会不计成本地以最快速度重建。”
海尔森社长苦涩忧虑的脸上这才终于闪过一抹喜色:
“我...再一次衷心地感谢您,阁下,这样的话不出三天时间我们就能恢复发行了。”
“恢复身体可比恢复发行重要。”劳伦斯笑了笑。
“为您效劳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阁下。”
...
劳伦斯与格罗索并没有在麦恩大道停留太久,在确保海尔森社长身体没有大碍之后,两人便乘坐马车回到了香榭丽舍大街。
毕竟劳伦斯也不希望太过明显地暴露自己与观测者日报社之间的关系,目前来说维持一个普通投资者的表面身份就足以了。
而在归途的马车上,格罗索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还以为你会对指使那个上校的背后人物大做文章呢,他这次来查封报社肯定不是警察部队内部的指令吧?”
“当然不是,我基本也能猜出来是谁指使的乔瓦尼上校。”劳伦斯耸肩说道:
“无非就是黎塞留派系的那几个人,目前看来,大概率是那个艾吉永公爵。”
格罗索咂了下嘴:“那如果查出这件事是那个什么公爵指使的,不也是个把柄嘛。”
而劳伦斯却是笑着摇头道:
“艾吉永公爵可不像是法尔科内伯爵那样,他做事要谨慎多了,不会那么轻易留下把柄的。”
在上一次强闯科西嘉大使馆的事件中,法尔科内伯爵可是坐实了操控巴黎警察部队的罪名,毕竟上千名围观者都看到了他亲自来到现场对乔瓦尼上校颐指气使的模样。
但艾吉永公爵必然不会像年轻气盛的法尔科内伯爵那样以身涉险,如果他连指使一位警察上校都会留下马脚的话,劳伦斯觉得他也没资格成为如今黎塞留派系的领头羊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乔瓦尼上校那里完全没有艾吉永公爵指使他的书面证据,他甚至就连那位指使威胁他的管事身份都无从得知。
而劳伦斯可没有把握仅凭乔瓦尼上校的一面之词,就把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引导到艾吉永公爵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劳伦斯明知道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谁,但他也没有就此和乔瓦尼上校大做文章。
“是吗..”格罗索听着劳伦斯的解释,很是理解地点点头,笑叹道:
“那也真是可惜了,你算是白跑了一趟,这种小事随便派个人去都能解决的。”
“不,恰恰相反,我这一次可是收获满满。”劳伦斯神秘地笑了笑,他亲自前往麦恩大道本就不是为了艾吉永公爵的把柄:
“那位警察上校现在可是对我言听计从了,本来我是借此事件制造出一个把柄的,倒是没想到遇见了一个老熟人,现在他有两个致命的把柄在我手上了。”
“一个警察上校?他有什么用,巴黎警察部队有足足四个上校呢。”格罗索撇嘴说道。
“格罗索,你要知道,巴黎警察部队的一位中将和两位少将都是处于挂职养老的状态,他们基本不会亲自处理部队的那些繁琐事务。”
劳伦斯掰着手指,浅笑着说道:
“也就是说,平时的指挥权都是由这四位上校所行使;并且,由于最近市民抗议集会的影响,巴黎警察部队一直处于戒严状态,这四位上校也一直
在进行轮值,确保能随时响应城区里的异常...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格罗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只要我控制了乔瓦尼上校...”劳伦斯轻声说道:
“我就能在某天控制巴黎警察部队整整六个小时,而这段时间...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