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丹火,身上笼罩一层细细的光辉,宛若青鸾开翼,孔雀开屏,身后浮现出绚烂的风刃羽翼,鳞次栉比,光华唯美。
顾长怀面无表情道:“癸水门内门教习,谢流,你今日当着我的面,想杀害顾家修士,道廷司执司,太虚门……”
顾长怀瞄了一眼墨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弟子。”
顾长怀与其对视,神色依旧是一脸淡然。
顾长怀漠然道:“无论是谁,犯了道律,都要进道狱。”
顾长怀轻蔑一笑,一脚踢过去,将金公子踢晕了,而后像拴着死猪一样,将他丢给了顾安。
自己这几个人,只要不被抓到道廷司,就什么都好说。
忽而他的眼前,一片恍惚,似有天机浮沉。
金公子见状,不由嗤笑了一声。
金公子态度极其嚣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才这么大胆的?”
为免夜长梦多,顾长怀便想将几人,先押去附近道廷司,然后再召集顾家人手,转押至乾学州界道廷司。
他的神色也难看起来。
顾长怀指了指金公子的储物袋,“别以为我不知道,人丹还藏在你身上,这下人赃并获,你还怎么狡辩?”
“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等我把你们废了,以缚灵锁锁了,再丢进道狱?”
“呸!”金公子大骂,“和我装什么正经?”
“道律是用来管束下等人的,世家尊贵,散修轻贱,怎么可能混为一谈,适用一个律法?”
“你碰过了,到底是沾了因果,去道廷司再说吧。”顾长怀淡淡道。
谢流脸色难看。
顾长怀淡淡看了他一眼。
筑基后期的顾安和顾全追上前,二话不说,先砍一刀,废了他们的腿,而后以缚灵锁捆住。
谢流遍体鳞伤地跪在地上,目光绝望。
走到一个岔路口,刚好位于州界边缘,面前有两条路。
金公子和谢流都不是公子。
过江龙脸色发白。
而恰在此时,船上的迷雾散了一些,墨画隐隐看到了一些人影。
“顾家道法,不过如此……”
“这些丹药不是我的……”
更何况,高品的道廷司,是有“因果律状”的。
墨画不由有些肃然起敬。
顾长怀目光微凝。
顾长怀要将金公子,押往仙城内的道廷司,墨画则要途径烟水河二品流域,返回太虚门。
“至于这个金公子,你那日跟我说了,我便留了个心,让人盯着了。”
顾长怀都有些不敢相信。
谢流也目露得意,但片刻后,他的脸色微变,觉得事情不太对。
“此事可与我无关……”金公子微微一笑,接着道:
“兴许是这贱民,听信了某人的指使,想诬陷于我也不一定……”
不过,还是有点危险了……
金公子,是不是真的“公子”?
目前来看,应该不是。
“顾长怀!”
一旁的水蓝道袍剑修沉声道:“顾典司,金公子身份尊贵,将他送进道廷司,是否不妥?”
“可以说,乾学州界十二流,位居前列的断金门,一半都是我金家的家产……”
但他向来孤傲,也懒得解释,尤其是对这种道行败坏的世家子弟,更是不屑一顾。
顾长怀皱眉道:“下次小心些,这里可是三品州界,有金丹期罪修出没的。金丹修士,可比你这区区筑基初期的修为,高出一整个大境界,一个不小心,你小命就没了。”
顾安和顾全也拱手和墨画道别。
谢流面色瞬间一白。
只一回合,谢流的剑光便被绞碎,剑气瞬间被吞没。
顾长怀看了眼墨画,心中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谢流面皮抽搐了一下,目光厉然,但心中却微微发凉。
金公子指了指地上装有人丹的储物袋,笑着道:
“顾典司,伱不会说,这里面装的是人丹吧?怎么可能?”
这是他的本命法宝,癸水剑。
“带回去。”
以顾家祖传上品法宝,七彩孔雀翎羽宝扇,催动顾家镇族的上品道法,凌风化羽诀。
认识……
谢流皱眉,知道论口头功夫,自己必比不上这个道廷司典司。
顾长怀在墨画心中的评价,急速上升。
顾长怀似笑非笑,“不认识你,我怎么说你是‘孽畜’呢?”
于是墨画便和顾长怀几人分开,一个人沿着烟水河往回走。
金公子有些不耐烦,对谢流道:
“别废话了,早点脱身。”
他怎么都没想到,看着一脸孤傲自负的顾长怀,做起事来,竟也如此卑鄙。
金公子皱眉,略作思索,忽而目光冷冽,声带怒意问道:
到时候自己便是那刀俎之上的鱼肉,任由他顾长怀拿捏了。
他知道顾叔叔厉害,但也没想到,不受境界限制,可以施展金丹修为,本命法宝和金丹境上品道法的顾叔叔,竟会这么厉害。
“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把事情闹大,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