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宴忍无可忍将殷酒一把按回了床上:“睡觉。”
见他板着张脸阴沉沉的,殷酒立马识趣的闭上嘴乖乖躺在了陆岑宴身边。
然而,躺在床上她也满脑子都是挣钱的事。
想着想着,以至于有些出神,连身侧陆岑宴什么时候睡着了她都不知道。
胡思乱想间,时间流逝飞快。
凌晨三点,殷酒推了推旁边的陆岑宴,还是不甘心的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陆岑宴,你就带我一个呗。”
睡梦中的陆岑宴被旁边人发出的动静吵醒,男人一双琉璃般的眸微抬,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殷酒。
陆岑宴开口提醒,语气带着些许无奈:“现在是凌晨三点。”
殷酒惊讶:“这么快三点了?”
陆岑宴闭上眼睛,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应了声:“嗯。”
想到明天还有正事要干,殷酒立马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
殷家。
“还没查到殷酒在哪?”殷商梵负手而立站在阳台垂眼看着窗外风景,冷声对自己身后的私家侦探道。
“殷总,殷小姐实在是不好跟啊,我上次明明亲眼看见她进了小巷子,然后等了两小时,根本没看见小姐出来,那个小巷子尽头是个死胡同,还有一次我跟着小姐到了卫生间,结果守在门口,也是没了踪迹……”
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他也想不明白这个殷小姐为何如此神出鬼没,每次跟到一半就找不着人了。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都能跟丢,你们侦探所的人都是吃闲饭的?”殷商梵差点要被这个理由给气笑了。
几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去跟一个小姑娘,结果还给人跟丢了,这说出去也不嫌被人笑话。
那位私家侦探脑袋差点埋进自己裤裆里去。
他也不想啊,实在是真的难跟,殷商梵质疑他们的业务能力,他们也有口难辩。
“那查到她的消费记录没有?”
他就不信了,这么久一个乡下来的女孩,能不靠家里一分一毫孤身一人在这北城生存下去。
自己给殷酒的那张卡,只要有消费流水,便能查到对方现在所在的位置。
私家侦探半晌挤牙膏似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也没查到……”
“什么?!”殷商梵声音拔高了不少,他转过身来盯着面前的男人:“卡里的钱她一分都没有花?”
“目前来看,确实如此。”
这些日子殷酒在檀庄住着,吃陆岑宴的喝殷商梵的,殷家能查到消费记录才怪呢。
而且殷酒经常男女装交叠着来,有时候还真不是对方跟丢了,而是她换了个性别,对方没认出来而已。
殷商梵听后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这逆女做事真这么绝:“那学校那边呢?”
他就不行一点踪迹都没有。
“学校那边,听说殷小姐只去了两天便被停课在家反省了。”侦探如实禀报。
殷商梵鹰隼般的眼死死盯着男人:“停课,怎么回事?”
侦探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虚汗:“好像是说殷小姐和人打架,被停课反省,这些日子都没去学校。”
好!
好得很!
这个殷酒,从回到家开始便一刻也不安分,死活消停不下来,现在还到处给自己惹是生非。
殷商梵挥挥手:“继续跟着,有情况随时汇报给我。”
“是!”
下楼之后,殷商梵看见殷童谣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心中燥郁烦闷之情才消散几分。
还是童谣听话,各方面都足够优秀。
就连他也想不明白,为何殷童谣不是自己的亲女儿。
“童谣。”
只见殷童谣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然后疑惑的看向殷商梵,她站起身来:“父亲。”
殷商梵盯着殷童谣,眼神带着探究:“你知道这几日你妹妹在何处吗?”
面对殷商梵的审视殷童谣丝毫不慌,只是淡淡开口:“不知。”
自从她上次主动回来之后,对殷家每个人的态度都是这样。
殷商梵只以为她是没消气,敷衍式安慰了两句:“上次的事并非为父绝情,你和小樾都是我的孩子,这张卡你拿着,算是为父对你的补偿。”
他掏出一张银行卡给殷童谣。
殷童谣只是瞧着那张卡,并未上手接:“不必了父亲。”
殷商梵悻悻将东西收回去:“那你想要什么?”
殷童谣抬起头:“我想去公司实习,可以吗?”
见殷商梵眼中闪过犹豫之色,殷童谣继续道:“从基层开始也没问题,父亲,我知道公司是给弟弟的,我不会动不该有的心思。”
殷商梵:“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既然这样,你每周末都来公司实习吧。”
殷童谣眼睛亮了几分:“谢谢父亲!”
殷商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眼中的乖乖女,与世无争的殷童谣,有一天会为了殷酒而打上自家公司的主意。
……
整个上午,殷酒都在带着陆岑宴在自家酒窖里转悠,然后再帮奶奶酿酒。
酿酒是个技术活,江家五代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