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真不是我在打击你的积极性,想致富先修路,这句话是没太大问题,但你准备怎么致富啊,咱们村是有什么东西,需要一条好路运输出去吗?
大王村有很多沙石开采,光是卖沙子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上合村养了好几万只鸭子,有很多鸭蛋和鸭子往外卖。
下河村鱼养的也不错。
长林村则有上千亩梨园产梨。
咱们村有什么特产吗?除了固定一家几亩地产的那些粮食之外,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需要一条好路运输?”
白圣没有直接拒绝,但也没有立刻同意帮忙,她想听听村长有没有什么致富的计划,万一这家伙以为村里修条路就能实现全村富裕了,那不瞎胡闹吗?
“呃”
实际来讲,此时的刘爱民确实没有想太多,他只是觉得村里有条路,是他们村实力的象征,而且在他当村长的期间,给村里主持修条路的话,即便得不到上面赏识升迁,至少也能在族谱自己那页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得点名声。
又哪知该如何回答啊。
许久后,才颇为不满的说道:
“没有东西卖就不能修路了吗?这路修好了,咱们村村民进出也方便啊!
交通方便,自然就富裕起来了!”
说到这,刘爱民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稍有些不妥,赶忙又开始打感情牌:
“大飞媳妇,你要是实在不想自己出钱,就做个中间人,帮忙跟上面说一说也行,不要总是找借口拒绝嘛,把村里的路修好了,对你们家也有好处啊。
到时候村里谁不念着你家好。
而且村里这些年,对你们家可也不薄啊,分田的时候,因为考虑到你们家人丁不旺,特地把你家宅基地附近的田分给你们,干活都比别人少走不少路。
还有,你们家宅基地可比同样人口人家要大点,包括自留地也是一样,不都是村里照顾你们,人得讲良心啊!”
此时此刻,白圣是真想翻白眼:
“村长你年纪也不大,记忆力怎么就这么差了?咱们村分田,不是各家家主抓阄分的吗?我还没死呢,你要是跟我儿子说,他们指不定记不记得,可你跟我说,是以为我老年痴呆忘了咋了?
而且抓阄分完田的时候,我家还没分家呢,就一块宅基地,一套老房子。
在河后面,现在的老大家。
如今那块田之所以在家门口,是因为后来我们家分家,跟村里要宅基地的时候,特地要了田边的那一块小土丘。
宅基地大点,自留地大点的原因。
也是因为那块土丘根本没人要!
边上连个邻居都没有。”
这些年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原身可能记忆力不一定记得全,但白圣记忆力不要太好,翻阅过原身过去记忆之后。
对很多事记得比原身自己都清楚。
村长所谓优待的具体情况。
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虽然村里基本都是一个姓,但也有嫡系庶支,富裕贫穷之别,就算是同样穷,男丁多的,也比男丁少的有优势。
原身丈夫家这一脉,往上数已经好几代单传了,高祖时期稍微有点钱,纳了个妾,生了两儿子,结果两儿子还有一个绝嗣,最后一个孙子,兼祧两房。
又一脉单传了几代。
直到原身丈夫这一代,才有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但即便如此,他们家的人丁依旧不算旺盛,甚至是倒数的。
只能说不至于被欺负,被吃绝户。
但想多占好处也没指望。
绝不存在什么优待,没被欺负那都是原身婆婆够泼辣,以及婆婆
要不说实话最伤人呢,白圣这番话一出,村长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不过念在自家好歹也没被欺负的份子上,白圣并未把话给说绝,想了想又继续道:
“想将村里到处都修上水泥路,肯定是没指望,不过有些特别烂,坑坑洼洼的路稍微修整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回头你弄个预算表和规划表给我。
没问题的话我就捐!
至于大面积修路,修水泥路,我可不好越庖代徂,还是等上面吧,不过你好歹也让上面看到点成果,知道必须得给我们村修路,否则就会影响发展,不然这么多村,凭什么先给我们村修路?
我跟你提的那几个村是什么意思还不够清楚吗?那几个村的路都修了,修的平平整整,就是为了方便车辆进出。
方便他们把沙子,鸭蛋、鸭。
以及鱼之类的运出去。
人家有东西卖,能赚钱,能增加财政收入,上面帮忙修路,无可厚非。什么都没有,纯亏损修路,怎么着也得等财政富裕了,钱没处花了才能修上!”
现在不仅百姓没什么收入储蓄,各地府衙,包括国家都不是特别富裕,除了特别没脑子的地方官员,但凡有点上进心,且为地方百姓好的,那都得想办法把为数不多的财政收入花在刀刃上。
首要重点就是能赚钱,增加地方财政收入的,其次便是关系百姓民生的。
剩下的都得靠后站。
说完之后,白圣也不管村长刘爱民有没有理解,就端茶起身送客,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