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民终究没好意思强留,最关键的是,白圣好歹答应帮他把村里土路修整修整了。
怎么都不算毫无收获。
随着村长离开,白圣倒也有琢磨过要不要来个乡村振兴,帮助全村共同富裕,不过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她又不是村长,名不正,言不顺的。
其次原身遗愿也没提及这些。
何必自寻烦恼,没事找事。
过了年初八,她就回疗养院上班去了,依旧还是用元气,帮人调理治病。
虽然他们这地方不大,但人口是真的不少,以她一个月只能治三十个的速度来计算,根本治不过来,也完全不用担心,把付得起钱的都治好了会失业。
她这份工作,可谓是稳当的很,而只要她稳当,她儿女就不用担心失业。
同时因为白圣本人低调,本地官署也有封口,不让人外传,再加上现在信息流通速度又不是很快,就连接受治疗的人都相对默契,没大肆宣传,最多联系自己得病的朋友,让他们过来治疗。
所以白圣也就在本地有点名气。
出了本地都没人认识。
跟那些一个郡,甚至于在全国都有名,上过权威报纸的大师根本没法比。
不过白圣并不着急,因为仔细分析原身的遗愿,她其实并没有要求自己闻名于天下,只是希望能多给人治病,并且受万人敬仰而已。如果直接从字面意义来解释的话,白圣其实没有必要费劲让自己名扬天下,只要在本地多治疗些病人,基本就能达到万人敬仰的程度。
这才是白圣安心躺平的核心原因。
既然躺平就能搞定遗愿,何必冒险去打假那些内功大师,然后设法让自己扬名天下之类,混成本地神医就够了。
半个月后,白圣捐了三万块钱给村里,专门用来修整村里的路,不过现实情况跟村长想象的有点区别,他以为村民会感恩,并且十分积极的出力之类。
毕竟路修好了,对他们也有好处。
但现实情况是,很多人嘀咕能不能把这笔钱给他们分了,村里路不好走就不好走呗,有坑,填点石头土便是了。
何必要花三万块钱去整修,三万块钱给全村平分,每人能分好几十块呢。
家里人口多的话。
都快赶上几个月收入了。
还有人觉得,白圣才拥有内力不到一年,就能拿出这么多钱,实在是太能赚钱了,村里的土路应该一年修一次。
毕竟土路没有水泥路结实。
总而言之就是,真正想修路的人少之又少,但想要钱的多的是,村长刘爱民差点没被他们给气死,当场发飙,大骂了他们一顿,同时表示这笔钱是专款专用,有人监督,谁也不能私自挪用。
以及各家都要出人出力。
过去,在分田之前,依旧计算工分的情况下,他这么要求,肯定没人有异议,就算有异议也不会大声反对,但现在显然时代变了,大家各干各的,也没有什么工分,自然不愿意免费出劳力。
所以很快便开始问工资。
而这是刘爱民没想到的,因为他的修路计划,其实就是各家负责自己门前屋后的那一段路,村里出材料,村民出力,把各自门前屋后负责的路修整好。
剩余谁家都不靠的雇人修。
在他看来,村里都已经负责出材料了,修的还是他们自家门前屋后的路。
哪还有要给工资的道理?
然后当然就是继续吵,继续闹,事后虽然勉强达成协议,总算将修整村里路面的事情定了下来,但谁都不开心。
村民对村长的决定不满意,他们更想直接把那三万块钱分了,有的甚至还觉得村长肯定贪了,不然为什么一开始不给他们发工资。以前修河渠之类,那也有发工分呢,工分就相当于工资啊!
现在修路凭啥不发工资啊!
就算是修自家门前屋后的路,那也得发工资啊,毕竟又不是他们要修的。
村长刘爱民当然也不满意,觉得村民太过于自私贪婪,明明都是为了集体好的事情,结果各有心思,好好一件事整的挺糟心,本来不发工资,应该能余点钱再修一下晒谷场,以及他办公室。
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而白圣同样不怎么满意,她好歹出了三万块钱,连句感谢都没有,最离谱的是,半年后她回去,竟然发现她二儿子家,就是从那个小土丘下来的那一条路,根本没有人修,还是条泥泞小路。
直到白圣问了,刘爱民才想起来。
赶忙找人帮忙修整了一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村里的路确实比先前好走了许多,虽然达不到水泥路的水准,可至少也没那么多坑坑洼洼,容易摔跤,或者泥泞的地方了。
两座小桥都顺带着加固了一下。
不过至此之后,刘爱民就直接退了下来,也不再提让白圣继续捐钱,或者说让白圣帮忙跟上面牵线搭桥的事了。
白圣则不太乐意回村。
直接把疗养院盘了下来,不走了。
经过她一年多的持续治疗,疗养院里原本疗养的那些退休人员,已经基本都治好了,无儿无女的可能还愿意待在疗养院里,就当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