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被吓一大跳,自己还未来得及解开绳子,怎么就被他推倒了?
月殊的手抵在和燊胸口,“放……放开我!”
这个男人疯起来,可是一味索取个没完没了的。
“让我抱抱你。”
若是和燊一味用强,月殊定是要拼力挣扎的。
可他此时语气无奈又可怜,目光里藏着浓烈的哀求。
月殊便有些心软。
和燊的脸很快埋到她脖颈间,炽热的呼吸撩得她半边身子紧绷。
“还是熟悉的味道。”
和燊轻笑,带着满足。
“月儿,没想到你一直就在我身边。”
“我跟公主定亲了。”
月殊想让他认清现实,能让这个男人有所忌惮的,恐怕只有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了。
和燊不以为意,“一个小丫头罢了,森家一定已经想好了,让你脱身的办法。”
他抬手将她束发的簪子取下。
月殊满头青丝散在床铺上,他端详着身下这张脸,试图寻找到一丝曾经娇媚撩人的气息。
他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滑动,“好高超的易容术,毫无破绽。你在想什么?”
月殊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满脑子想的是要如何逃跑。
月殊的手主动从他胸口处移开,勾住脖子。
她巧笑嫣然,“夫君好眼力,我都装扮成男人了,还是被你发现了。”
和燊趁机提要求,“你都叫夫君了,是不是……该给我换药啊?”
月殊脸有红霞飞起,“你先起来。”
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裂开出血,血将胸口处大片衣服都浸透。
月殊边为他上药边埋怨道,“受了伤不知道好好在府里养着,跑出来做什么?”
“还不是担心你又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月殊手里的动作一僵,不用抬头,也知和燊此时目光炙热。
“有缘的两个人,就算相隔再远也自会相见。若是无缘,强行捆绑在一起也是无用。”
“这么说,看来咱俩缘分匪浅,”他拉起月殊正在整理医箱的手,“月儿,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关心一个人,语言可以骗人,但是行为举止,还有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曾经所有的记忆都涌上了心头,他说的对,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可是一开始的相识便是有所图谋的诡计。
她要去追寻自己的自由,脱离这个权贵满地的上京,寻找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
她想要的生活是金尊玉贵的和燊所不能给的。
月殊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欺骗。
她颓然坐到桌边,“不,我骗了你,嫁进侯府还有接近你,我都是有目的的。”
和燊早已猜到,只是很多细节还想不通,“你进入侯府,是为了杀刘宇?”
“不止他,时庚礼、康证南、毛亦恒,都是我杀的,刺杀萧逸的刺客也是我,用的还是你送我的飞刀。”
和燊不说话,月殊唇边绽放一抹苦笑,“现在知道我混进侯府的真实目的,对于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你打算怎么处置?”
和燊挨近,刚上了药的领口,还敞开着,月殊却没有心情再心猿意马,她要试探到他真正的心意。
和燊捏住她的脸,两人目光对视,“知道你的目的又如何?我不会将这些事说出去,我也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过你,我会驯服你。”
他用了驯服二字,和燊太了解她了。
这个女人表面温顺,背地里心思不知道转了几千回。
他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飞刀的事你不用担心,不会牵连到侯府,青黎那里,我会处理。”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月殊没有细问。
——
和狰与月殊分别后,策马直奔青府后门。
两人一碰头,青黎便迫不及待问道,“如何?”
和狰面有喜色,“十之八九。”
青黎也露出笑,“还是你细心,不然还得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和狰谦虚,“不过机缘巧合,咱们如今可是一条线上的,该好好谋划谋划。”
青黎点头,“这是自然,如今咱们占了先机,不愁弄不死他们。”
两人相视而笑。
“曾经只听闻四少爷箭术上佳,不曾想武艺也是上乘,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你这个朋友,我青某交定了。”
那日凌雪阁前,前来救他的人是和狰,青黎格外讶异。
“深宅内院,总得多些保命的本事。咱们同在殿下跟前做事,自然要互帮互持。”
扯上圣华,青黎眼中一闪而过愤恨。
“为免殿下责怪,殿下那里还是等事成之后再去回禀。”
和狰并无异议,圣华脾气并不好,若是让他有了期待,这种结果却不如他心意,只怕又要受到怪罪。
青黎沉吟片刻,又问,“公主现在何处?”
“祭天过后,公主定然会溜去森家找人,咱们只需在公主进入森家之前将人给截住。”
两人又细细谋划一番,和狰才又从后门出了青府。
羲和见了青黎,将面前的茶杯推开,没有要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