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附和了几句,申氏没有要走的意思。
“夫人,鸡汤给我吧,我让春卷放小厨房热着。”
申氏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叹息道,“这孩子,又不是他的错,莫非还不好意思?”
无忧忙说,“少爷他是觉得又让您担心了,心里过意不去。”
“唉……”申氏摇着头转身走了。
“你怎么那么傻,”月殊戳着和燊的胸口,“身子还没养好呢,就又中毒了。”
和燊带着浅笑听她数落,不甚在意的模样。
月殊白了他一眼,抓住他在腰际游移的手,“你这身上,都只剩下排骨了。”
“为夫这是排除了周身污浊,如今只余精华。”
和燊坏笑着反抓着她的手。
“不信的话,月儿,你摸摸。”
“瘦得猴似的,我没兴趣摸。”
月殊抽回手,帮他将衣服拢好。
和燊笑看着她,任由她的小手摆弄,“天一日比一日热,你还怕我着凉?”
“我是怕夫君春光外泄,”她撇了撇嘴,“免得又引来了无妄之灾。”
“哈哈!”
和燊笑得中气十足。
小月儿这是吃醋了。
“看来我白担心了,耳膜都要被你震碎了。”
月殊揉了揉耳朵。
“怕你担心,我可是拼了命的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呀。”
屋外,无忧已经又敲了两遍门。
和燊终于轻咳了一声,语气正经问道,“什么事。”
无忧忙答,“大理寺的姚琛大人来了。”
“就说我还病重着,不方便见。”
温香软玉在怀,亲妈来了都不开门,更何况什么姚大人了。
和燊想也没想就拒绝。
“迟早要见的,大哥报的是大理寺,这会叫你过去,估计也是大哥的意思。”
月殊继续劝他,“不过过去记录一下案情,很快的。”
知道推脱不了,和燊只好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温声道,“你就在这里等我,今日我给你擦药。”
月殊抚摸了一下脸颊,滑嫩娇腻。
“我的伤都好了,不用再麻烦。”
和燊揪了揪她的脸颊,“听话。”
月殊应允,他才放心换衣出门。
和烨在和明堂的书房招待姚琛。
“姚大人。”
和燊进门,对着姚琛拱了拱手。
几人寒暄了几句,又都落座。
“你看看,这是供词,”和烨手边搁着几张纸,这会他递向和燊面前。
和燊接过,只扫了几眼,就搁下。
他笑了笑,“这么快就查得这么细致,辛苦姚大人了。”
姚琛摆手,“客气了,这是本官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想来大哥也是觉得姚大人高风亮节,才将我府内冤屈送到大人案头,”和燊端起茶杯,“有大人在,我这个苦主就可以在府内安心养病了。”
茶水入喉,和燊剧烈咳嗽起来,和烨瞧他越咳越厉害,赶忙上前。
“姚大人,今夜宴席只怕是去不成了,还请代我兄弟二人向雍王殿下请罪。”和烨为难看着姚琛。
和燊咳得脸颊通红,人靠在椅背处大口喘着粗气。
看着虚弱至极。
“无妨,身体要紧,”姚琛起身近前,帮着扶了和燊到小榻上躺着。
和燊满脸歉意,“让姚大人见笑了,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姚琛宽慰了他几句,就告辞出来。
和烨送姚琛出府,回来时又带进一个人。
“啪!”一个响亮的脑蹦弹在和燊脑门上。
“三弟,装啥呢,人早就走了。”
和燊惊喜坐起来,“二哥何时回来的?大哥怎么也不说一声。”
和烨数落道,“这小子瞒得死死的,连母亲都不知,是从后门偷偷回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做贼呢!”
和燊也说他,“先前母亲去信让你回来,你都不听,这会怎么又自己回来了?”
和焰一脸凝重,“我也是没办法,闽南乱了,我回来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