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卷,桃酥。人呢?少爷回来了。”
无患先一步打开了门。
两个小丫鬟闻声跑出来,看到和燊怀里昏睡的月殊均愣住。
桃酥率先回神,问道,“三少夫人这是……睡着了?”
和燊头也不回往里走,“去浴房备好水。”
“那灶堂里的烤鸡还吃不吃呀?”春卷偷偷扯了扯桃酥的袖口,低声询问。
无患看了眼和燊的背影,止步问道,“那烤鸡是少夫人说要自己吃的,还是给少爷吃的?”
两小丫鬟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疑惑,“有什么不一样吗?”
“自然不同,若是给少夫人吃的,就热着。若是给少爷吃的,就丢出去给院里的旺财。”
烤得香喷喷的鸡,要丢给旺财,春卷舍不得。
趁着桃酥在浴房忙碌的功夫,春卷用铁钳子夹出捆得结结实实的荷叶包。
层层荷叶包裹下,鸡肉滑嫩爽口,肉香四溢。
春卷掰了一半,另一半放在锅里给桃酥留着。
她边吃边念叨,“三少爷不一直挺喜欢这烤鸡的吗,这鸡可是今日少夫人特意吩咐给他做的,他怎么不吃呢?”
桃酥备好水,在房门口唤了一声,和燊抱着月殊出来。
“三少爷有何需要出声就是,奴婢在屏风外候着。”
“澡豆呢?只有这种?”和燊看着月殊怎么也洗不干净的脸皱眉。
桃酥想了一会,才记起来,“少夫人平日有单独用的,奴婢这就去拿。”
月殊用得精细,洗澡的、洗脸的、洗头的,均不一样。
桃酥听得里边水声阵阵,好一会儿,才听到和燊吩咐拿浴巾。
“行了,你下去吧。”
和燊抱着人出了浴房,桃酥跌跌撞撞从厨房跑出来,“快来人啊,出事了!”
“怎么了?”
桃酥忙说道,“三少爷快去看看吧,春卷她被人投毒了!”
无患闻声出来,“我去看看。”
和燊带着月殊回了房,她脸上妆容洗尽,依稀还能看到淡淡的划痕。
正擦着药,无患在门口边回话,“三少爷。”
和燊问道,“潇湘苑哪里来的毒?”
“不是毒……”无患有些犹豫,心一横,还是说道,“是春卷,吃了少夫人为您准备的鸡。”
和燊擦药的手顿住,有些气恼看着怀里的女人。
给他塞了那么多加了料的点心还不够,这是生怕他半道醒过神,早早还备下了另外的。
房门外,桃酥紧张跟了出来。
“无患,春卷真的没事吗?”
“没事。”
“那我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她以前从未这样。”
捏着个鸡腿骨倒在灶台处,还好熄了火,不然非得在脸上留下疤。
无患吐槽,“谁让她贪吃。”
那烤鸡里边搁了份量足足的迷药,能有反应才怪。
“行了,去睡吧,她明早就醒了。”
桃酥应了,走到房门口摸了摸肚子,喃喃道,“春卷好像还在锅里给我留了半只鸡,可不能浪费了。”
说着,人又拐道去了厨房。
——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和燊的胳膊压在月殊的肩膀处,她想起身,又不愿吵醒他,只好轻轻去推他的手。
和燊眼皮动了一下,“去哪?”这般细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他。
月殊忙翻身,心虚地打了个哈欠装睡。
和燊哭笑不得,他还没见过谁睡梦中打哈欠的,今日真是见识到了。
“装什么,我知道你醒了。”
月殊扯了扯被子,“我还困着呢,要继续睡会。”
“别睡了,有事和你说。”
他钻进被子,人压到月殊身上。
月殊忙将双脚缩起来,抱着膝盖,警惕问道,“你干什么?”
和燊躺到一旁,两人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你不愿意转过来,我只好自己过来了。”
他的眼眸深沉如墨,像是能把人吸入其中的深渊。月殊不自觉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敢与他对视。
“昨日的事就算了。”
和燊的手探了过来。
“不过,不能再有下一次。”
月殊只觉一只滚烫的大掌从腰侧开始往下游移,脚趾不觉微微绷紧。
“我还没和你算账——啊!”
男人侵虐性极强,月殊呼吸都几乎被他给夺去,整个身子滚烫炽热。
“正好,这几日好好清算一下咱俩的账,方才只是小惩。”
月殊闷哼,很不服气,“我不是你圈养的金丝雀,什么都得受你管束。”
“所以,”和燊抬起她的下巴,“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月殊也不知自己为何非要在言语上和他较劲,迟早要离开的,何必去改变他。
“我——”
月殊正要回答。
“咚咚!”门被敲响。
和燊眼眸忽地冷厉,很是不耐开口,“谁!”
“三少爷,英国公府送了帖子,邀请三少夫人明日赴宴。”
月殊与和燊交换了一个眼神,均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