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桑之说的,又有羲和在旁,太监也不敢再阻拦。
月殊悄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对鹤不见了,说是太子妃干的。”桑之瞟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显得有些紧张。
月殊似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又走近了些距离,才压着嗓子说道,“派人去珍宝斋取香,三支即可。记住,引鹤的时候,整得玄乎点,最好让太子也过来。”
想了想,月殊又挡住半边脸快速耳语了几句。
太后的寝殿内人还挺多,不过都在外间站着,主子奴才一堆人,看起来有些纷乱。
“你居然进来了。”乐安走到月殊面前站定。
“你怕了?”
乐安嗤笑,“你在我家,问我是不是怕了?”
梅园的火竟然让她逃过一劫,实在可恼、可恨!
月殊不想她如此得意,头微撇,笑道,“羲和公主才是嫡女,是陛下和佛桑皆爱戴喜欢的长公主。”
“很好。”乐安紧咬了后槽牙,“你与和燊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你等着,过不了多久,我会让你们一个个跪在我脚底下求饶。”
月殊盯着雕花的冰盆,眼眸也似沾上了寒气,“风水轮流转,好运气也有用光的一天。”
“你敢咒我!”乐安瞪圆双目。
月殊扬唇,“公主何必对号入座?”
羲和眼见乐安要发怒,当即走到两人中间,“乐安,你与这位夫人在聊什么?”
“回公主,”月殊脸上带着淡笑,“我们在聊运道之事。”
羲和来了兴趣,“什么运道?我也来听听。”
乐安极不耐烦地拒绝,“这有什么好听的。”
她笑得怪异,还不待羲和反应,手已经快速摸上羲和的肚子,“不是说怀孕了吗?怎么肚子这么小,别是弄错了吧。”
羲和往旁边侧开,手护在肚子的位置,“乐安,你稳重些!”
“皇姐,不过怀个孕,还不让人碰了?”
乐安坏心眼顿起,人往月殊的身上歪倒,惊慌说道,“齐月殊,你敢抬腿绊我!”
她用力攥紧了月殊的裙子,两个人往羲和的身上撞去。
“羲和小心!”桑之看到这一幕,恨不得立刻飞奔到羲和身边。
眼见就要得逞,乐安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你高兴得太早了,”刚听到话声,乐安觉得手掌剧痛,她才松开,月殊已经一个旋身,揽着她的腰身侧到一旁。
月殊缩回手,人也正好压在乐安的身上。
“呀!乐安公主,您没事吧!”月殊慌乱地想爬起来,奈何越慌手脚越不听使唤。
“滚开!”乐安奋力挣扎,又冲看呆了眼的贵女们大喊,“还不快扶本宫起来!”
众人涌上前,月殊趁势起身,手指快速点在最近几人痛穴处。
一堆人跌成一团,乐安再顾不上仪态,骂声不断。
“混账!”同光帝沉着脸走出来,“太后还在病中,谁给你们胆子,在这里大吵大闹?”
乐安低头站着,嘴微嘟,“父皇,是这个女人,她想摔死我!”
颗颗泪珠滚落脸颊,瞧着很是可怜。
羲和见状挡到月殊跟前,帮着解释,“这位夫人是为了救我。”
“行了,都围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赶紧散了。”同光帝精力不济,这几个儿女日日争吵不休,他早就烦了。
“三少夫人,”桑之揽着羲和的腰,小心谨慎的模样。
“驸马请说。”
“待会还请多多照顾一下羲和。”方才之事,桑之吓得不轻,实在不敢再大意。
思来想去,托付给月殊是最好的。
贵女们都散了,江蕴初和月殊一左一右护着羲和,三人跟在后头,才行了几步,前头太监传来了同光帝的旨意。
“羲和公主有孕在身,不宜奔波,留在殿中等候。”
“你去瞧瞧,太子殿下定能再次引鹤归来的。”
月殊知道江蕴初担心,也不留她在身边,让她跟着去了御花园。
甜芍倒了茶,还吩咐御膳房送上了糕点。
羲和一点胃口也没有,站起来又坐下,不住踱步到殿门口张望。
“甜芍,你去看看,究竟如何了?”羲和还是忍不住出声。
辰禄殿金瓦之上一声鹤鸣,月殊凝神分辨后阻止,“公主且慢,你听。”
羲和屏住呼吸,那鹤鸣之声像在辰禄殿屋顶环绕,“ 是鹤鸣!是鹤鸣!哥哥他引鹤归巢了!”
若不是怀着身孕,羲和估计又要蹦起来。
月殊淡定地点头,香只要点着,鹤归来,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罢了。
“我去告诉太后娘娘!”羲和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转头往太后寝殿走。
甜芍追在后头,“公主,您慢点!”
鹤已归来,同光帝也想息事宁人。
太后鹤陛下都没有追究的意思,丽贵妃只好作罢。
乐安愤然,她没想到,太子竟然真的又引来了鹤。
她一个眼神,两个太监冲向鹤童,鹤童拼力挣扎,可惜手脚被捆,嘴也堵住。
“父皇,鹤童看护不力,得重罚!”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