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他娘,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好像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中年男子推开屋门,走到院中转头四顾,脸上突然浮现出焦急与惊愕,提起一个木桶慌忙的跑了出去,嘴里大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冲到黑烟滚滚的事发地点,发现是蒋大官人的酒肆,这里早就被人潮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起来,人群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丁点救火的念头。
酒肆与其他房屋连接处不知道被什么人推倒,火势凶猛但只在原地燃烧并不会粘连到其他地方,蒋大官人一众人仿佛消失了,任凭火焰吞噬他这作威作福的酒肆。
人群的角落忽然冒出一句:“真他娘痛快!就是不知是哪路英豪做的好事,要是知晓非要给他树碑立传!”
议论声此起彼伏,没有人注意到一道年轻的身影轻笑着从人群后面默默离开。
“江大哥,你回来了?”
阿狗在栅栏门处左顾右盼,看到江道秋的身影后几步蹿到其面前,脸上带着欣喜的神色。
江道秋微笑着点点头,手里提着许多东西,米面粮油、肉蛋鱼虾、蔬菜水果,阿狗忙接过一些快步走在前面,嘴里阿婆阿婆叫个不停。
“小伙子,你这是?”看着满桌的东西阿婆神色茫然的问道。
江道秋拿起一个梨子用水洗了洗,递给阿狗后轻声说道:“这是抢您钱财的那二人赔给咱们的。”
“赔?小伙子,你快把东西还回去,怎么敢要那二位大爷的东西!”
阿婆脸上浮现焦急的神色,抢夺阿狗咬了一口的梨子重新放在袋子中。
阿狗甜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看见阿婆慌张的神态,纵使心中不愿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梨子递给阿婆。
“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他们跟着谁……”
江道秋面容未起波澜,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阿婆你不用惊慌,我与那蒋大官人见过面了。”
“经过我的悉心教导,他也十分同意做出赔偿,并且深刻检讨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
又怀中摸出一串铜板放在桌上。
“蒋大官人决定痛改前非,这是赔偿您的一百文,可见其决心是多么的不可动摇。”
阿婆脑子有些发懵,只听说蒋大官人抢钱,从来没听过蒋大官人送钱,将信将疑的看着江道秋,心中却始终七上八下。
“阿婆快收起来吧,毕竟是人家一番心意,趁着今日这个好时节,我下厨给你们做点好吃的,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江道秋说完熟练的操作起来,杀鱼宰鸡一套流程行云流水,阿狗在一旁做些打杂的事情,趁着阿婆不在的空隙,阿狗悄悄走到江道秋身边,满脸的崇拜的竖起了大拇指。
不到半个时辰,做好满满一大桌菜,面黄肌瘦的阿狗吃的格外开心,阿婆却时不时用眼角瞟着江道秋。
阿婆身患顽疾,不过看家里清苦的样子肯定看不起郎中,这顿饭菜江道秋加了不少草药,相信她身体很快就能康复。
不过他不是阎罗王,至少现在还做不到增加寿元这种与天道抗争的事情,所以注定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只不过向后推迟一些日子罢了。
没过一日蒋大官人酒肆发生的事情就传遍附近各个村镇,村民无不欢欣鼓舞,阿婆看向江道秋的眼神变的更加疑惑不解。
一连数日风轻云淡,江道秋每日还在研磨乇灵草,相信再有几日应该就能冲破桎梏,现在已经可以调用一些灵力。
苇莠村东三十里,深山老林中有一处山寨名叫清风寨。
刚开始清风寨中只有五、六人,都是被赶出村子的游手好闲之辈,后来各镇闲散的地痞无赖慕名而来,渐渐发展成约莫七八十人的样子,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却只打劫寻常百姓。
“大哥,山平镇的蒋兄弟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挂了,你不着急吗?”
一双小眼睛生在硕大的脸盘之上,显得十分突兀,而且脸上其他器官仿佛不愿离的太远,紧紧的挤在一起,所以他开口说话,整张会呈现一副怪异的表情,似哭似笑。
与他相比议事厅正座满脸白皙的男子真是貌比潘安,快速皱了皱眉,对着身侧的男子竟然浮现出谄媚的神情。
“他都死了,我着急有啥用?而且你不是已经派出去兄弟打听了吗?”
大脸男冷哼一声态度十分不敬:“看来要多加派些人手,这蒋兄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对了,兄弟们这几日嘴里淡出个鸟来,准备下山搞一些动静,弄点酒食钱财,轮到苇莠村那几个村子了。”
“这些你安排就好,不用跟我汇报的。”白皙男嘴角抽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无奈的笑道。
“你是大当家,这些事你当然要知道。”
大脸男满脸的不怀好意,白皙男想说什么却只能无力的点点头,这大脸男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带着身边的兄弟走了出去。
议事厅中只剩下白皙男,刚才表现出的那股无力顿时消失,瘫坐在座椅上的身躯慢慢端正,指间出现一枚玉简闪烁着微微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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