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三良找到正在清点物资的朱老忠说:“老朱,我们这周围有多少,汉奸和地主啊?”
朱老忠把手里的本子随手放木箱上答道:“我们这一带不是鬼子的重要的地方,但是汉奸地主却着实不少,大多都仗着背后有小鬼子撑腰,为祸乡里,帮鬼子干了不少坏事。”
见朱老忠也说不个所以然,徐三良拿起物资清单看了眼说:“那你先继续清点物资,最好赶旅长到来之前清点完,”
“回头把周边汉奸,地主都给列个名单,还有他家产的详细情况,都想办法一并查出来。”
朱老忠呵呵一笑说:“老徐,你是想打击打击这帮汉奸地主?”
徐三良边走边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明年到了青黄不接的节气,咱们也得出去打打秋风啊。”
用酒精厂的设备,研究了几天土法染布,吃过晚饭徐三良正在河边冲洗好新染的布料,朱老忠叼着烟斗凑过来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听说你这几天研究上染布了,啥花色啊?”
徐三良挽起袖管和几个同志,把沉在河边的一排大竹筐抬上来,拎出一批布料抖了抖说:“这回颜色这八爷灰像那么回事了,就是稍微深了点。”
朱老忠拿起布匹在自己袖子上比了比,笑着说:“不错了,我们游击队,以前可没这么好条件,颜色差不多就行了。”
正说话间欧阳般若骑着自行车,从山上狂飙下来,“救命啊,这脚踏车怎么停不下来?”尖叫着就朝河里冲了下去。
众人诧异大看着她越来越近,徐三良连忙把手里的湿布甩给朱老忠,四个同志用力拉住,“咔嚓”布匹撕了个大口子才把她连人带车拦在河边。
吓的面色苍白的欧阳般若,坐在水里“哇哇”大哭起来,徐三良赶紧上前把从水里拖上来,安慰道:“好在人没出事,好啦,别哭了,你这么着急冲下山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满是湿透的欧阳般若,摸出口袋里湿漉漉的信封,打开看到上面的字迹都被泡花了,刚要平复的情绪又要咧着嘴哭。
徐三良赶紧上去拦住,无奈的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说:“不就是电文化了么,我算是怕你了,千万别哭,根据地来电说什么?”
欧阳般若整了整湿漉漉的头发,哆嗦着说道:“根据地来电,货运船只已经出发,预计明日清晨到到达,请安排接应。”
徐三良忽然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转头对身旁的几个战士说:“你们把这些布收拾收拾,赶紧送欧阳同志还回去,河水冷别生病了。”
一旁帮忙的朱老忠看徐三良脸上忽然有点沉重,接过他手里的布头问道:“老徐,你脸色不太好了,怎么了?”
徐三良指着河面说:“也许是天气冷下来的缘故,河面上的雾气,好像没有往日那么浓了,我担心根据地来的运输船会出事。”
看着平静的河面朱老忠,疑惑的问:“我看没什么不同嘛?是不是你想多了,别自己吓自己。”
徐三良扶起倒在泥里的自行车,跨上去说:“这次我没猜错旅长肯定会来,毕竟这么多物资是件大事,我回趟龙骨洞准备点东西,一会去帮运输船队趟趟道。”
“料敌从宽,不能有一丝丝的侥幸的心理,越是从没出过事的水路,越不能掉以轻心。”
回到龙骨洞叫上林波,去后山兵工厂找到正准备开窑的郑承业,徐三良问道:“郑老,你的水葫芦做的怎么样了?”
郑承业指着通红的土窑说:“实制的一批都在这里面了,队长你稍等一会,时间差不多了,我这就准备开窑。”
随着通红的土窑打开,一架子红红红的葫芦,被拉了出来,郑承业夹出一个泡进水槽,蒸汽散尽后,红黑相间玻璃青釉的葫芦飘在了在水槽里。
徐三良拿起到机床上,切了口灌上水滴水不漏,立即对围观的同志们说:“事发,突然同志一起加把劲,像平时给地雷装药一样,只装满下面半个葫芦。”
“赶紧灌装炸药,安装拖拽引信,两小时后我需要者五十个葫芦全部装好。”
找到赵家兄弟徐三良大概比划了个样子说:“你们兄弟四人今天加把劲,立即赶制一批大号鱼钩,两个小时以内能做多少做多少。”
赵明想了想拿起根棺材钉比了比,笑着说:“队长,我看棺材钉折弯差不多就是你要的鱼钩,这得多大的鱼王啊,需要这么大的鱼钩钓。”
徐三良接过鱼钩一看顿时茅塞顿开,把四根铁钉并一起问:“能不能打造出像船锚,那种多钩的?”
赵家兄弟脱掉外套,把一铲钉子扔了锻炉说:“那多大事,队长你就瞧好了,一会就得了。”
兄弟四人配合默契,赵锤把烧红的钉子在动力锤上砸扁,赵铁抽出根铁棍折出弯钩,赵熊在铁毡上敲钩尖和钩柄扔进水桶,赵明捞出在打磨机上磨出钩刃。
一阵火花四射,赵明把再次淬火的鱼钩,拿给徐三良说:“队长,你看看这个能不能用来钓大鱼?”
徐三良拿起寒光闪闪的鱼钩,放在瓷葫芦口比了比说:“好好好,这太好了,把钩柄在磨细一点,刚好能插进葫芦口就齐活了。”
赵明接过葫芦,把手指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