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满地的残肢断臂,两个鬼子抬着重伤的戸坂阳向踉踉跄跄,眼看就要跑到出口了,忽然“哒哒哒”“砰砰砰”凶猛的火力扫进狭窄的土沟。
前面的二十多个鬼子,瞬间被打的满身血洞,尸体直接堵住了本就不宽的土沟。
听着身后履带声渐渐逼近,剩下的三十多个鬼子绝望的朝渐渐逼近的坦克不停开枪,除了多冒出几个火星外没有什么意义。
徐三良扔给炮手一个单盘说:“别让那些鬼子靠近就行,打打打,不用给我省子弹,我胸口有点疼,先喘口气歇会。”
一颗颗手榴弹在坦克周围炸响,除了让坦克里的徐三良等人感到一点震动外,丝毫没法减慢坦克前进的速度 。
履带碾压着满地的鬼子伤兵,撕筋裂骨的哀嚎声,在黑夜的土沟里连绵不绝。
挤在一起的小鬼子,被坦克的机枪不断的赶向出口的装甲卡车,一个个鬼子中弹倒下,连抬着戸坂阳向鬼子也相继中弹。
看着坦克履带越来越近,绝望的戸坂阳向双手趴着满地尸体,拖着伤腿向前拼命爬行。
徐三良掀开舱盖,看到履带前拼命爬行的戸坂阳向,对脚边的炮手说:“别开枪,我们看看这王八能爬多快。”
身后一具具尸体被压碎的声音,不断催促的戸坂阳向往前爬,血红的履带越来越近。
直到戸坂阳向手下一滑,“啊,啊,啊,”履带压着他的右脚,在骨头连续崩裂声和鬼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周围瞬间恢复了宁静。
徐三良看着履带碎肉里的鬼子肩章,啐了一口说:“这条履带先前不知道碾死了多少老百姓,今天让你们也好好尝尝被压碎骨头的滋味。”
坦克开出土沟,徐三良对装甲卡车里的战士大喊:“别打扫战场了,通知他们跟上来,战场交给后面的李老爷子慢慢打扫。”
何宏远方向看到田和大队已经被打的溃逃,打出两颗绿色信号弹命令道:“三连去追缴,田和大队残部,一连二连立刻朝新井田大队左翼发动进攻。”
“咻”城东阵地上两颗绿色信号弹升上夜空,徐三良埋怨道:“老何这性格也太谨慎了,现在才把那个半死不活的田和大队收拾掉,这样他只能打助攻了。”
“咻”安阳县城升起绿色信号弹,徐三良看到后举起信号枪,朝新井田大队的主阵地打了两颗红色信号弹。
城东的何宏远的一营从直接进攻 新井田大队的左翼。
安阳县守备团的赵铁生亲自率领两个营正面进攻 新井田大队的阵地。
李灀泗手下的二营,从山上向 新井田大队的右翼发动冲锋。
徐三良驾驶坦克,带领装甲卡车和突击队绕后断了 新井田大队的后路。
看到夜空中一发发信号弹的飞行轨迹,都指向了自己,慌忙命令道:“所有进攻部队全部回撤,我们有被八路包围的风险,快去联络田和大队停止进攻向我方合流。”
但是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新井田贯太,想收拢部队撤退已经晚了,徐三良的坦克和装甲卡车已经搭栽这突击队,绕到了他们的后方。
很快左翼阵地遭到重炮轰击,从望远镜里看到阵地上,一个个机枪掩体被重炮轰上天。
还没习惯过来的新井田贯太立刻打消了等待进攻部队回撤的念头:“心想,估计没等进攻部队的残兵回来,我这里就被那种可怕的重炮轰上天了。”
看着鬼子阵地上,火力点依次被炸飞,何宏远放下望远镜说:“过瘾过瘾啊,这种铁罐大炮轰鬼子太过瘾了,打完这仗回了桃花岭,咱们全营都去兵工厂帮忙生产,到时候也好多要点炮弹。”
赵铁生带领两个营向鬼子正面阵地的两端平行推进,刚赶到进攻有了一点点阻力,两发重炮从天而降,直接轰碎了阵地中心的重机枪工事。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铁罐大炮的威力,赵铁生呆了一会幽怨的说道:“这就是根据地首长多次嘉奖的独立纵队啊,nnd 有这么猛的重炮,我也行啊。”
身旁的警卫员一把把他按到说:“团长注意安全,听说这种重炮就是他们独立纵队自己造的,我们还是跟他们搞好关系,看能不能支援我们两门。”
赵铁生忽然警觉的问:“这种重炮哪里造的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警卫员一脸委屈的说:“可不是我泄的密啊,上次跟您去根据地,大会上首长们不是观看试炮嘛,那个王干事是我同乡,他说的当时好多人都听见了。”
赵铁生脸色缓和下来说:“好了,这件事情以后不许再提,这也是为了你好。”
留下外围阵地的鬼子断后,带着山炮小队和重机枪小队保护着运输队仓皇撤离的新井田贯太,刚刚走上公路。
“嘭”一发炮弹在重机枪小队中爆炸,七八个鬼子当场毙命,坦克和装甲卡车同时开火,加上埋伏在公路边上的突击队。
打的鬼子扔下三十多具尸体四辆补给板车,慌忙退回了满地松针的林地,林波驾驶坦克刚要追进去。
徐三良伸脚踢下他的肩膀说:“别冲动,鬼子残部看着还有两三百人,急着冲进去林子,就凭这两辆车三十来个人,弄好要被包了饺子,鸭子捂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