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而池不渝,还真的打算坚守“陪伴寿星”的重要任务,真的按照冉烟所说,时时刻刻注意着她,好像生怕她落了单。
她坐到沙发上,池不渝晃一下马尾。
她翻一页杂志,池不渝伸一下脖子。
她把杂志放下,池不渝又送来一本新的。
最后,寿星本星叹一口气,盯一眼池不渝手里很傻的loopy咖啡杯。
再抬眼又是避无可避的四目相对,咳了一声,讲,
“你还要水吗?我给你倒一杯?”
池不渝抬起loopy咖啡杯,喝一口,“不必,我这里还有。”
崔栖烬点头。
又注意到她杯口沾上的口红印,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抬起脚往吧台那边走。
只走了一步。
坐在吧台的池不渝迅速站起身,如临大敌地放下杯子,
“你要做什么!”
一嗓子惊得厨房的陈文燃和冉烟都探头出来望。
崔栖烬停住步子,往厨房望一眼,陈文燃和冉烟又都缩回去。
再将视线移回来。
先是鼻尖闻到了一股很甜的柏林少女气息,再是一双眼白清透的眼。
目光下落,是类似浅淡莓果的唇,看上去很软很有水分。
崔栖烬避开她的视线。
连着后退两步,不动声色地将纸巾递出去,“你口红沾杯。”
池不渝眨眨眼,像两滴醇厚的拿铁咖啡在瞳仁里逐渐氤氲开来。
昂起下巴“哦”一声,接过她的纸巾,没有因为口红沾杯的事情而显得太窘迫,很乖顺地坐回吧台去擦杯子。
崔栖烬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几颗火晶柿子,兴许应该能转移池不渝过度安置在她身上的注意力。
“火晶柿子你吃不吃?”
她随意地问一句,步子已经往冰箱那边走。刚迈了一步,听到池不渝在她背后突然十分紧张地大喊一声,
“崔木火!”
崔栖烬被这一嗓子喊住,吓了一跳,有些惊疑未定地回头,“怎么了?”
“我……”
池不渝看着她干巴巴地“我”了半天,憋出一句,“给你买了生日礼物。”
然后干巴巴地走到她面前,又比刚刚还要干巴巴地说,
“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你还给我带了生日礼物?”
崔栖烬狐疑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记得池不渝有提东西进来?
“当然要带哇。”
池不渝说着就往吧台那边走。
弯下腰蹲下去找了半天,两个马尾晃悠着,神神秘秘地讲,
“你别过来哦,我拿给你。”
崔栖烬跟过去的脚步停下来。
她看到池不渝拎出一个花里胡哨的手绘礼物袋。
又挪步到她面前。
不容她有去打量吧台的间隙,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看看喜不喜欢?”
崔栖烬看到礼物袋。
突然想起自己要还给池不渝的白色吊带,也是用一个类似纸袋装好。
也许现在是还给池不渝的好时机。
——崔栖烬不动声色地想,然后接过池不渝手中的礼物袋。
上面是又大又花里胡哨的“生日快乐”四个字,涂了不同的颜色,周围还画了一些爱心和星星。
池不渝就喜欢这样花里胡哨的东西。
“你不会给我买了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吧?”
崔栖烬漫不经心地问。
然后又扯开被订书钉订好的礼物袋,扯了一下没扯开。池不渝在这时凑到她耳边,声音像金鱼在吐泡泡,
“你用大点力气,一下子就扯开了。”
崔栖烬扫一眼池不渝垂下来的细长睫毛,说“我知道”。手上却还是没用太大力气。
没扯得开。
“哎呀——”
池不渝说,“崔木火你力气好小哦。”
然后就忍不住自己上手了。
接过纸袋,用力一扯就扯开了,再还给她的时候像猫咪优雅地伸出爪子,
“连这种纸袋都扯不开。”
崔栖烬觉得她好笑,接过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纸袋。
那句花里胡哨的“生日快乐”被毫不留情地撕开,揉成一团,变成一种鼻青脸肿的花里胡哨。
里面是一条柔软厚绒围巾,浆果红色。她捏了捏,材质很舒服。
便又放进破破烂烂的纸袋,张了张唇,吐出“谢谢”两个字。
又想往卧室里走,刚侧一下身,结果又被扯回来。大概是出于对生日礼物的尊重,她此时此刻还维持着最大的耐心,问,“又怎么了?”
池不渝攥紧她的袖口,很含糊地问,“你不试戴一下哇?”
“这有什么好试戴的?”崔栖烬觉得她莫名其妙。
“怎么会没有呢?”
池不渝自顾自地将围巾从纸袋里拿出来,拿在手里,眨巴着眼看她,
“低一点头嘛,我看看你适不适合这个颜色。”
围巾已经被池不渝拿在手里。
崔栖烬盯她攥自己袖口的手指。上次的指甲已经卸掉,现在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