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八扣球,是在他们二传手托球后再起跳,他扣球时喜欢利用身体的重心加重挥臂的力量所以球会偏左一点。”
鹫匠阳太从刚才几个接下来的球总结出来的。
他现在已经接下桐生八的球了,仔细观察其实很容易察觉出来的。
大平狮音有些意外,“阳太厉害啊!”
这句话一出,队内的气氛跟着也有点缓和,副攻手在几次拦网中,都被越过拦网,直接得分,情绪有些低落,但听到可以攻破的可能,他们也都有了积极性。
还有对方的拦网,阻挠着牛岛若利的扣球,鹫匠阳太也说了几句,他从后方看更清楚些。
“对方的两个副攻手位置很高,但是好像意见并不太统一,白布学长,可以让牛岛前辈多扣扣斜线球的,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白布贤二郎的传球失误率很少,大部分球传过去目的过于清晰,就是让牛岛若利扣球,对方就知道只要拦住牛岛若利就行。
牛岛若利的实力是能够直接穿透球网,那么如果出现任何被拦下来的情况,这个问题就只会出在他的身上。
白布贤二郎很喜欢看牛岛若利的扣球,强大的,充满力量的。
但越欣赏牛岛若利的存在,他就会越否认自己的存在。
所有的失误不得分,就只会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没有把牛岛若利的才能发挥出来,是二传手的问题。
他不得不去对比其他队伍里的二传手,在白鸟泽,教练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能够替代前辈成为牛岛前辈的二传手,只是因为他的球够听话。
不能有太多的自己的想法,他害怕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多余的,从而让牛岛若利得不了分。
像濑见前辈就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二传手。自己取代他的原因,其实他也知道。
所以在要不要有自己的想法中,他不得不产生犹豫。
比赛的暂停,让白布贤二郎听到了鹫匠阳太的建议,而这个建议在他脑海中不可控的开始肆无忌惮的蔓延开了。
他在之前已经放弃了其他的思考了,更多的是在思考这个时候的牛岛若利更喜欢高一点还是低一点的球,或者什么路线更合适传给牛岛若利。
他只要保证他的球准确无误的出现在牛岛若利需要的地方就可以了。
听着就没什么问题,至少白布贤二郎迄今为止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也许是鹫匠阳太的一句话给他开了一个口子。
他开始尝试,在鹫匠教练口中不应该存在的一种可能。
几次斜线球并不理想,倒不是他们没打过斜线球,而是在寻找能够避开拦网的一种情况下,白布贤二郎做出了可能和平常不一样的打法。
加入了自己思考。
但是长年累月的模式固定住了他的思考,他很难在一时能够改变现状,所以在不断试错的过程中。
这场比赛,输了
。
但是队内的气氛倒是不错。
除了鹫匠锻治的脸色不太好。
场内场外都感觉到了鹫匠锻治的低气压。
刚才还算放松的心情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鹫匠锻治刚要准备开反思会,就被鹫匠阳太打断了,“爷爷,你先别说话。”
鹫匠锻治:……
“刚才你们打得开心吗?就是有没有一种啊,我应该可以是这样爽文,而不是只有之前那样的感觉。”
鹫匠阳太面对着他的这些队友们,他能够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是有些变化的。
不能说白鸟泽的正选们之间关系不好,但是相比较其他队伍而言,更少了一种所谓朋友的感觉。
如果要说,其实更像那种商业化模式下‘同事’的存在。
我只要干好我干的,其他的我不管。
但是他们才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为什么要过早的过上这样的生活。
即使以后,爱好会变成工作,但至少在少年时期,他只是爱好。
一种应该存在于他们少年时期,不论怎么样都会拼尽全力去满足的爱好。
几个人在鹫匠锻治的气场下,做不到脱口而出,互相给了一个眼神,但还是沉默。
可能不知道如何表达出自己的感受,也可能是害怕自己作为第一个发言的,容易被制裁。
五色工倒是想要说话,却一直找着机会,好似并不确定在一众前辈中该不该先说话。
毕竟他算是在这其中还没有完全被鹫匠锻治思想给完全压制的人。
就在鹫匠阳太想要鼓舞五色工说几句的时候。
牛岛若利开口了,“我觉得这样的形式,还不错。”
他目光落在了鹫匠阳太的身上,含着笑,“可以试试。”
鹫匠锻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牛岛和鹫匠,跟我来了一下,其他人自由练习。”
之后谁也没说话。
.
“完蛋了,牛岛学长和阳太被喊过去了,怎么办?不会被臭骂一顿吧。”
“肯定会吧,我来排球部两年了,就没见过谁反驳过鹫匠教练有什么好下场的。”
“是啊!鹫匠教练严格,大家都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