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件衣裳……’
萧云熙的前女友神情傲慢的道:
‘怎么,就准你穿橘红色的衣服,不许其他人穿吗?’
‘不是,为何颜色一样,连款式都一模一样?’
她轻蔑的笑言:‘关可珍,他送给你的衣服,曾经早就送过一套给我了,你只是捡我不要的罢了。’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一会他来了,你亲自问他好了。’
‘萧云熙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只是迫不得已才分开了一段时间而已,他自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我,你不过是他寂寞时找的慰藉罢了。’
‘你胡说,他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哈哈哈……关可珍,你想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我们曾经是医学界的一对金童玉女,是人人艳羡的一对模范情侣,第五人民医院的墙上,还贴着我和他的合照,你都没有看到吗?’
‘还是他不想让你看到?’
‘……’
忆起那久远的一幕,苏冰尘失重般的瘫软倒地。
小脸毫无血色,身子蜷缩似乎能减轻被大火焚烧的痛楚。
嘴唇轻颤:“怎么会……”
“她为何会穿着橘红色衣裳,你不知道吗?”
东方玄熙一头雾水,在梦里,他抱着那个女人出去没多久,就发现救错了人。
便不管不顾再次冲进了火场,进去之后就被悬梁砸中,没有再梦到后续了。
“阿珍,我不知道她为何会穿和你同款同颜的衣裳,我以为……那就是你,是我的错。”
东方玄熙扶起她,眼里滚过浓浓的哀伤,心间被枝蔓般沿着四肢百骸快速生长而扩张的痛楚包裹着。
苏冰尘听了之后,只觉心中翻涌出深入骨髓的痛苦。
双腿颤乱细软无力地向后跌倒,再一次失痛地笑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些被尘封、被遗忘的记忆,此时全部破土而出。
东方玄熙揽过她的身子,让她倚靠在自己的怀里,自责和痛心的道:
“阿珍,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抛下你,相信我,梦里,真的只是一个误会,我从未变过心,由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你,怎么会为了别人,而弃你不顾?”
苏冰尘的灵魂还沉浸在那场大火里的伤痛里,前世的爱恨痴缠穿越时空。
排山倒海汹涌而来,裹挟着厚厚的悲伤,似要将她溺毙。
她缩在角落孤单悲寂的舔舐自己的伤口,神识似乎与外界偏离。
双眸麻木呆滞,任由东方玄熙抱在怀里。
哀伤和悲痛犹如雾霭山岚萦绕在他们两人周身,屋子里的空气陷入一种饱含深意的死寂。
窗外的木槿花朝开暮落,凋谢一朵,矢志弥坚开出另一朵。
明明那么平凡,不起眼,却又那么温柔美丽。
小小一株生命力极强,给点阳光雨露,便会花开灿烂。
好似爱一个人,有时会低落受伤。
有时会温情浪漫,会有纷扰,会哭会笑,会起起伏伏,但从不言弃。
只要相爱的人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的心就只为她跳,没有什么能动摇当初的选择。
“咚咚咚……世子,北清秋追上了那辆马车,但马车已坠入了斜坡。”
“她送来的帖子,约您在护城河畔,您看……”
苏冰尘被外面的声音唤回了神飞的思绪,看到自己被萧云熙揽在怀里,她还是本能的推开了他。
神情复杂幽凝,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开口。
但无论如何,她和他是回不去了。
这个解释来得太迟了,这份迟来的爱,她不想要,也不敢要。
她要回到二十一世纪了,她不属于这里。
东方玄熙被她推开的怀抱空落落的,手指蜷缩,藏进了衣袖里,沙哑的嗓音带着小心翼翼:
“阿珍,我的…心里只有你。”
苏冰尘目光清然,没有一丝眷恋的旖旎,避开了他灼热悲痛的双眸。
“萧云熙,我是夜王妃,我与你……”
东方玄熙心中颤栗,预感后面她要说的话是他不想听到的,猝然打断了她说的话。
“阿珍,你先歇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话毕,他像是落荒而逃,离开了这个构建他和阿珍所有旖旎幻想的空中楼阁。
他离开没多久,苏冰尘也离开了,出奇的是,竟然无人拦她。
还给她安排了一辆同款的马车,送她回了夜王府。
阿文让阿武先送秋溪春溪他们回来,他还在外面找寻王妃的马车。
当看到自家小姐的马车又回来了,慌忙上前来。
“小姐,你安然回来,真是太好了!”
再找不到小姐的马车,他只能告诉王爷。
东方玄夜也刚从军营回来,恰好看到了苏冰尘从马车下来,他跳下了骏马,来到了她的眼前。
眸光幽深,嘴角微扬:“王妃这身衣裳有些特别,格外显眼,平时本王怎么未见你穿过?”
当然特别了。
不仅是橘红色的,衣袖和背上还有几道荧光颜色,跟现代的那个消防服颜色一个样。
苏冰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