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说缺德的人会遭老天的报应吗?怎么那么一家缺德带冒烟儿的人还活的好好的。”胡奶奶其实是位很和善的老太太,连她都对冷家恨的牙痒痒。
“已经开始遭报应了,以前冷家是大黑山村最富裕的一家,现在却变成了最穷的一家,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
而且还天天打架,儿子和爹打,儿媳和婆婆打,甚至孙子都能打爷爷、奶奶,还会打他老子、老娘,你们有谁听说过这样的事?
那孙子,对了……叫狗剩子,那狗剩子之前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变成了瘸子。现在更不学好,整天偷鸡摸狗的,前几天又被人揍了一顿,打折了另一条腿,估计也得残。
不仅如此,他家那大丫头是个傻的,听说前段时间冷家正给那傻丫头说人家呢!正好可以借机弄笔钱,好买米下锅。
最绝的是那个最小的丫头,叫什么……对,大名叫冷金燕,小名叫小蛋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之前与混混合伙儿给平都姓汪那孙子下仙人跳的就是这丫头。
这个更完蛋,直接被判了两年,据说在里面的日子可是过的非常不好。
你们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呵……不过这比起他们对我大侄女的伤害,还真算不得什么。”
胡六眼内冷光汹涌。
冷幽:“……”
原来胡六已经把冷家摸的这么清楚,原来他一直在想着给自己报仇的事,不,已经开始在报复了。
冷幽完全相信,狗剩子的另一条腿被打断,绝不是偶然。而小蛋子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胡六又是怎么知道的?答案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要知道,胡六曾经可是北安县鼎鼎有名的六叔。
了然这一切,心里被暖化的那冰山一角突然涌上了一股酸涩。
这一世,她或许真的是幸运的。
“真好!报应的轻,这样恶毒的一家,活着对别人来说都是祸害。”张美兰咬牙切齿。
“那家人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看着吧!等他们老了后,还不知得惨成什么样。”吴淑玉也恨极了冷家人。
一旁的项叔看了看冷幽,又看了看众人,眸光再次闪烁。
被派到冷幽身边这么多年,他的任务又岂是教冷幽功夫和保护冷幽那么简单?
只不过冷幽太聪明,警觉性高的可怕,这点令项叔很头疼。
“不管怎么说,我们幽幽丫头现在是越来越好,以后会更好,我们也都跟着越来越好,这才是最值得高兴的,不是吗?”胡奶奶也拉住温九月的手。
“胡家婶子说的对,要不是大侄女,我们两家哪来的今天,尤其是我,要没有我大侄女,哪来做爹的机会。
但大侄女说过,不许我们说谢,所以我们就不说,但这真是最好的、最最好的。嘿嘿……”
刘大嘴也极力活跃着气氛。
“对,我们不应该往后看,应该往前看才对。
今天是个大喜日子,我孙女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了呢!得庆祝,一定得庆祝。
胡家兄弟和弟妹,你们看,我们要怎么来庆祝。”
温九月的情绪终于被调动起来,转身拉着胡奶奶的手,和胡爷爷一道去商量庆祝的事了。
突然,一阵鞭炮声并伴着锣鼓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冷幽眉心一跳。
伴着已近到门口处的鞭炮与锣鼓的齐鸣,是门似要被卸下来的震天响的敲击声。
红枣一声嘶鸣,五个毛疯了一样的狂吠,另两只狗子也仗着五个毛的势恨不得跳起来的咬,只不过仍是没有五个毛来的威力大,而五个毛已顾不得给它们白眼儿。
然而门外搞的动静太大,已压过了院内的声势,所以热闹依旧。
“有人来。”刘大嘴看向门外。
“是大侄女学校来报喜的吧!”胡六看向冷幽。
“放着鞭炮又敲着锣鼓,一定是了。”胡奶奶一脸兴奋。
“快把人请进来!我去……我去……”胡爷爷一路小跑儿着往大门口而去。
项叔和胡六都喊着红枣和几个毛,想叫他们停下来,却怎么喊也不管用,另两只狗子跟在五个毛身后,竟连胡六的话也不肯听,叫的更加猖狂。两人只得向冷幽求救。
“停吧!”冷幽无奈的开口,她多想因着红枣和几个毛的叫嚣把门外那些吓走。
大门一开,就见校长从一辆卡车的驾驶室内跳下来,脸已经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紧跟校长身后的,是办公室主任、教研组组长、冷幽的班主任,还有学校几位其他相关老师,一个个儿从后面的车斗上爬下来。
再后面的,就是一班锣鼓队,个个儿恨不得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敲打的愈发卖力。
一队人簇拥着校长,朝院子内涌来。
“恭喜冷幽同学,以全国第一更是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平都大学,并为我校创造了历史。
我谨代表全校、全市和全省,向你表示祝贺!”
校长说着,还示意一位女老师立即上前,将一朵大红花系在冷幽的身前。
“谢谢校长!谢谢各位老师!”冷幽强忍差点龟裂的脸,任由女老师将那红艳艳的大花捆在她的身前,并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