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未能顺利进行下去。
因为中途,作为主角的皇上便被右相以身体不适为缘由带离了猎场。
舟泽此刻还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了何事,只乖乖地跟着盛穆回到养心殿。
途中小声问:“怎么了,盛穆?你哪里不舒服?”
是了,舟泽还以为是盛穆身体抱恙。
盛穆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开口回答,反而径直将舟泽拦腰抱起,快步来到了龙床边。
此时已值傍晚,夕阳西下,从华美玉窗中看出去,能看见天边火烧连云般的绚烂夕景。
舟泽瞥见这景象,又因盛穆这一突然的举止而怔愣困惑,微微歪头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说话?”
话音刚落,舟泽便被盛穆猛然压倒在龙床上。
陡然间由坐姿变为躺倒,舟泽眼前天旋地转,冷不丁对上头顶盛穆漆黑的双目,舟泽终于反应过来盛穆有点不对了。
不是。
什么情况?
“盛——”舟泽刚开口,还未叫完盛穆的名字,便蓦然被男人用力吻住。
这次似不同于往日。
盛穆好像……有点生气?为什么?
舟泽迷茫片刻,被吻得有些难以呼吸,好不容易被放开,忽然听见盛穆低而阴狠在耳畔道:“皇上已经忘记臣说过的话了吗?”
闻言,舟泽默默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心内暗忖:盛穆这厮一天到晚说那么多话,他哪里能逐句记住。
这不为难人嘛。
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与盛穆相处这样久,舟泽俨然已摸清了对方的脾性,这时候可不能“迎难而上”。
于是舟泽软下语调,弯弯眼眸,纤细双手抱住对方的脖子,“盛穆,有话不能好好说?朕可贵为天子,都和你讲道理,你作为臣子……”
一顿ppt没能成功。
舟泽还未说完,便看见盛穆遽然起身,离开了床榻。
盛穆好似准备拿某样东西,他目的明确,径直走向殿内一置物木柜, 看得舟泽一愣一愣的,万分不解。
不多时,舟泽便看见盛穆走了回来,手心中握着什么。
但因为盛穆将其牢牢握住,使得舟泽看不分明,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有一丝银光从盛穆的指间泄露出来。
那是……什么?
舟泽直到盛穆走近到龙榻边,才得以看清。
竟然是——
“盛穆,你疯了?!”舟泽忍不住扬声喝止。
而随着这一声,舟泽那双大眼睛也不由睁大,瞪得圆圆的,一动不敢动地盯着盛穆。
盛穆闻言轻轻一笑,那笑意却未及眼底,满满透出危险意味。
只见他手中拿的不是别物,正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宛如细长的冷蛇,拥着中间的漂亮小锁。
舟泽看着,差点要惊掉下巴,下意识地往身后挪了挪身子,如临大敌地盯着明显和平日里不一样的盛穆,难得结巴起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
盛穆一边俯身,一边低低回:“干什么?皇上何须多此一问。”
舟泽听后怔怔,旋即反应过来,脸颊立时涨红一片。
还想从盛穆修长手臂底下钻出去,但盛穆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一伸手便将人捞住,带了回来。
舟泽恼羞成怒地对上盛穆眼神,很明显能看出来盛穆此刻的目光含义——“皇上还想跑到哪里去?”
跑不了,根本跑不了。
舟泽索性放弃了挣扎,双眸之中略含着紧张与震颤,严阵以待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眼看着对方游刃有余、极为灵活地将自己制住,再用掌心中的长长银链绕住他的脚腕,落锁,最后将银链的另一端系在龙榻一角,限制住他的行动。
“盛穆!”舟泽自认为尤其“恶狠狠”地叫了一声。
殊不知,这一声让男人更为愉悦了。
盛穆没有立即上榻,而是先驻足原地,安静欣赏着这一幕。
少年身着华丽尊贵的龙袍,却被银链锁住剔透晶莹的脚腕,不得挣脱,如此诱人。
简直到了要让他难以自持的地步了。
如此一来,方才因为舟泽看向旁人而产生的不快,便渐渐烟消云散了。
随之取代而来的,是自下腹处涌起的灼灼欲念。
盛穆为了掩饰这过大的波澜起伏,略微垂下长睫,而后倾身上榻,牢牢压制住了正被限制得无法离开的少年皇帝。
“皇上若是再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臣就不会只是如此了。”
在舟泽耳畔低不可闻地道出这一句后,盛穆便不再多言,径直俯身……
……
舟泽这次真是严严实实体会了一把何为强制。
可这在盛穆口中,似乎还只是闹着玩的小把戏,并非来真的,舟泽顿时不敢想象若是盛穆来真的,那他会有多“惨”。
因此,之后的日子里,舟泽长了教训。
他同盛穆一起管理这天下,实实在在为百姓们谋得了和乐安宁的生活,但在这期间,舟泽的后宫始终空无一人。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当初右相与皇上在一起一事并非空穴来风。
可没有人认为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