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元禄已经走了,任如意想着,这里做主的,貌似那个毒蛇男。看来,她得想个办法留下来才行。
任如意穿好衣服,小碎步跑着,看到宁远舟在后方拿着扫帚在扫地,她连忙走了过去。
“公子,别走!如意恳求公子收留如意。这外面都是恶人,如意一个受了伤的弱女子,害怕前脚一离开公子的宅子,后脚就性命不保了。”
任如意的声音温婉动听,脸上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这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宁远舟不看任如意,抓着手中的扫帚继续扫地。
“如意并非是想赖着公子这里不走。只是,上苍尚且有好生之德,公子你还是个好人,一定也有好生之德。”
宁远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头,看着任如意,那女子一脸胆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仿若受了惊的兔子,双手手指交握,惴惴不安的低着头。
“昨晚你也看到了,我一手的鲜血。而且,我以前还是六道堂的人,你觉得,六道堂是好人?”
任如意眨了眨眼睛:“可是,昨晚公子不但收留了如意,还替如意上药。公子你就是好人。”
听到任如意提到上药的事情,宁远舟有些不自在的拿起手中的扫帚继续扫地。
任如意走上去,一把拉着宁远舟的手:“公子,求您让如意留下,如意什么都会做,真的。”
任如意眼睛红红的看着宁远舟,宁远舟看着任如意,被任如意握着的手动了动,他感到女子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传来,好像是梅花的味道。
女子的双手柔若无骨,透过那布料,宁远舟能够感受得到任如意掌心的温度。他不自觉的松开握着扫帚的手。
正当他的手不受控制般要揽上任如意的腰身时,宁远舟猛然间回过神来,他推推推开任如意,从她面前经过,走到树桩那里,拿起一把砍柴刀,拎着一截树枝,将它放在木桩上劈开。
任如意看着自己被宁远舟推开,一脸的震惊:这人是不近女色吗?她方才之举,莫说是一现在的真容,哪怕是带着面具时的她,也屡试不爽。可是,这人居然能够将自己推开?
“你是白雀吧?看来,训练得不错。”宁远舟开口道,就连他,都差点抵制不住。
背着任如意的宁远舟有些无奈,乱了乱了,全乱了。
“奴不是!”任如意连忙解释道,“乐坊里的姐姐只是教了奴舞蹈,仅此而已。奴才不是什么朱衣卫的白雀!公子,奴真的没有撒谎。”
闻言,宁远舟将手里的木枝和砍柴刀放下来:“我倒是想相信你,可是,你倒是解释一下:你说你不是朱衣卫的白雀,你又怎么知道,白雀隶属朱衣卫?”
任如意低头,皱了皱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宁远舟看了看,“大门在那,好走不送。”
任如意立刻抬头:“我不走!公子,求您收留!”
“自己离开。”宁远舟没有看向任如意。
“我不!”任如意坚韧的摇了摇头,“公子问我为什么知道白雀隶属于朱衣卫?我是从那天六道堂的人口中说的。还有,公子昨晚跟奴说的第一句,便是‘你是朱衣卫的白雀吧?’”
宁远舟回想了一下,好像昨晚他的确说了这话。但是并不妨碍他想要将人给赶出去。
“你当真不走吗?”他今日安葬好老堂主之后,就要带着元禄离开了。少点是非,会让他归隐得更顺利。
任如意眼含泪水,点了点头。
宁远舟脸色一变,他上前一把按住任如意肩膀上的伤口,看着血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右手,宁远舟忍住自己内心的不忍:“你离不离开?”
“不离开。”任如意右手抓着宁远舟的手,却拽不动。
任如意疼得直呼气,她低头垂眉,泪珠从眼里滚落:“公子,我不走。你杀了我吧。”
宁远舟挑了挑眉,有些不忍的看着那可怜兮兮的任如意,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就算对方真的是朱衣卫,又与他有何关系?他也已经不是六道堂的人了。
任如意眼眸含泪,梨花带雨的抬起脸来,看着宁远舟:“公子,难道如意记性好,也是一种错吗?”
“那你还很厉害,没有受过训练,却能在我手上抗那么久。”
任如意看着宁远舟:“谁说的?乐坊里的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那可是一鞭下去就见血的,还有乐坊失火那天,六道堂的酷刑,可比这痛得多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挺得住,因为我想活下去,要是挺不住,那就死了,我不想死。”
任如意苦笑一声,自嘲道:“再说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谁会去乐坊,当个以色侍人的舞姬?”
宁远舟听着任如意的话,手头松动了。任如意感觉肩上的力道小了,她抓住时机,拽着宁远舟按着自己的那只手臂,对准手腕,“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宁远舟看着那像炸了毛般的小野猫咬着自己手腕的任如意,一时间,倒忘了挣开。
“宁头儿,你们在干嘛呢?”此时,元禄走了过来,不知道宁远舟与任如意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元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