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宁远舟开口问道。
“死在去宿国执行任务的路上。”任如意说道,“其实,朱衣卫的女子,没有活过超过三十的,无论是白雀、朱衣众、绯衣使、丹衣使还是紫衣使,不管是谁。”
也包括她。任如意想了想,其实,自己也已经快了,二十四岁的她,距离三十岁,也仅有六年而已。
“不,你不会的,你现在已经不在朱衣卫了,你肯定和她们不一样!”宁远舟连忙握着任如意的双手,他不能接受。
任如意收回了自己的手:“死有什么可怕的?本来我五年前就应该死了的。我多活了五年,还能够有机会给娘娘报仇,我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任如意看着宁远舟:“我还认识了你宁远舟、杨盈、元禄、钱昭、于十三、柴明、孙朗这一群伙伴,可算是人生无憾了。”
说着,任如意的话题一转:“当然,要是我能够完成娘娘的遗愿,找个孩子抚养,那就更加好了。”
见任如意忽然间这么说,宁远舟又担心她旧事重提,于是看着外面,雨已经停了。
“雨停了,我们回去吧,免得大家担心。。”
“好。”
任如意和宁远舟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巷角。
“那我先回房间了。”回到凌云客栈之后,任如意和宁远舟告别。
“等一下。”宁远舟喊住了任如意。
“怎么了?”任如意回头看着宁远舟。
“等明天你来钱昭的房间,我们大家一起帮你看看,你的内力迟迟还未恢复,是不是因为哪几个地方堵住了,我们一起帮你。”
“好。”任如意点了点头。
“如意,等一下。”见任如意就要走,宁远舟再次唤住了她。
“我想试一试你送给我的小刀,刻东西好不好刻。”宁远舟见任如意回头了,不知道从何处抱着一根圆木放在了桌面上,自己坐在了桌子前。
“来,你说一下那个抽了你三十一鞭子的紫衣使是什么样的,我把她刻出来,让你出出气。”
任如意一边走,一边说:“她呀,个子不高,一张圆圆的脸,下巴和孙朗很像,眼睛像丁辉,嘴巴像柴明,然后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看人。”
“好,那我知道了。”宁远舟低头,手中的匕首不断的削着手中的圆木。
任如意看着宁远舟低头垂眸,认真雕刻着木头的样子,不由得发笑,
“怎么了?”听见任如意的笑声,宁远舟一边刻木头,一边问道。
“宁远舟,你们六道堂是不是和我们朱衣卫一样,都是看脸来收人的?”
“啊?”宁远舟抬头,看着任如意。
“没有,在夸你好看。”任如意托着下巴,看着宁远舟手中的木头。
宁远舟得到了任如意的夸赞,那扬起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终于,宁远舟手中的木头便刻好了。
“送给你。”宁远舟将手中刻好的木头递给了任如意。
任如意失笑的看着宁远舟手中的东西。
宁远舟将它拿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虽然喜欢雕刻,但是我的雕工不太好,我也不会刻人。我见你还挺喜欢小白的,便刻了一只猫给你。”
宁远舟此时的样子有点傻,任如意见了,笑得更欢了:“所以,你刚刚才不敢收下我的匕首?”
“嗯。”宁远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只猫:“不过,你也可以将它当做是那个欺负你的紫衣使,我刚刚一刀一刀的数着,三百一十刀,是你那三十一鞭的三倍,刀刀到肉,保证她比你痛苦。”
任如意接过了那只木头猫:“宁远舟,谢谢你。”随后便站起来离开了。
任如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那个木头猫,心中很是喜欢。
“子时已到,月黑风高,小心火烛!”外面有人打更报时。
任如意一听,脸色一变。她透过门缝,看到了外边带有朱衣卫暗号的孔明灯,想起了今天在那些隐蔽的墙角里看到的那些朱衣卫的符号。
“看来,我要去会一会了。”
任如意从柜子里翻出了人皮面具和衣裳,然后乔装打扮了一番。看到大家房间里的灯火都熄灭了,便快速的开门,离开了客栈。
钱昭正准备给任如意换药,他端着药过来,正好瞧见任如意桥装了一番出门。
钱昭:“表妹这又要去哪里折腾了?”这身上的伤一道一道的呢,就不能好好的爱惜一下自己吗?
想了想,钱昭还是放心不下,便将药放在了一边,悄悄的跟了上去。
而在郊外,一名朱衣卫的上位者,看着那放着用来联系朱衣众的孔明灯都快落下了,还没有见有人来,不免有些失望,等她准备离开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花开花落不长久。”任如意走来,开口说了一句暗号。
“落红满地归寂中。”来人转身,对上了任如意的暗号。
“天玑分部朱衣众琥珀见过大人。”易容成陌生面孔的任如意一脸的欣喜,她握着剑,对着来人行了个朱衣卫的礼。
“大人,自从越紫衣使死了之后,我们各分部